第348章 他少年时就想要副棋(1 / 2)
第348章他少年时就想要副棋
应铎慢条斯理:“哦,现在又嫌我老了”
她应声:“是啊,我还这么年轻,你很快就三十了,老伯爷公强娶妙龄少女。”
应铎被她的话逗笑,徐徐缓缓的笑意染在眸中,阳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浅笑的时候又温谦又英朗清冽,只要她爱他,可以包容任何事。
他说话温慢:“你还在长高,的确还算孩子。”
她坐在地毯上,慢悠悠拿起公道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那就不用生,家里现在有一个,你把这个带大都不错。”
他却很淡定,拿起茶杯浅啜一口,又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不用担心这个,你大概也生不了。”
“为什么”她不解。
应铎风轻云淡提起:“我做了择期避孕手术,如果你不想要孩子,我们可以一直都没有。”
他说得太平静,唐观棋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在脑海里过了几遍那句话,的确不会有其他意思。
她脑袋里嗡地一声,想起他说过好几次不会怀孕,当时她没有深思,此刻才意识到是什么意思。
会客厅里寂静无声,只剩下牛顿球摆件永动转圈的细微声音。
思索着他的想法,唐观棋很久才缓过来,日光穿树过窗,仍然悠悠向西流。
她声音平薄清浅:“你为什么做这个手术”
应铎看着她,温柔但带有回忆往事的沉郁:“你不是有不想要孩子这个原因才走的”
唐观棋娴静坐在那里,语气淡然,但实际上意外他会这么想: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想要”
“每次说起孩子,你好像都不高兴。”应铎低声道。
他像独自舔舐伤口的动物,唐观棋不知道这想法在他那里过了多少遍,他才会有这种举动。
太过冲动,他那么喜欢孩子,家庭意识强过大部分人,而且他现在还没有生育,就直接做了避孕手术,斩断一切可能。
就因为他以为她不喜欢孩子,为了孩子要离开。
她觉得自己应当和他说清楚,不然这事况也算重大,她尽管对这件事不咸不淡,也不想自己的想法被曲解:
“我只是不想现在有孩子,我又没有说过多几年,我稍微成熟些能做妈咪的时候也不要。”
应铎却捕捉最重要的意思,声音文弱又缓慢:“所以你愿意”
唐观棋不出声,茶水从公道杯沿落下。
她幽幽问一句:“这个还能恢复吗
应铎应声:“可以。”
唐观棋一时间扶额,嘲笑出声。
想到他之前说的话:“所以你为什么说有就打掉”
她微微挑起细眉:“你明知不可能有,故意说的”
应铎不回应她,只一味喝水。
唐观棋也看明白了,她嘲笑道:“我本来以为只有年纪小的男仔会突然犯一下贱,惹惹女仔扯女仔的头发,原来你也会。”
应铎不回应,继续一味喝水,不知是否烫到,俊面有热气上头的薄红。
唐观棋调茶盘温度的时候,忽然听见他低低道:
“想看看你对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态度。”
唐观棋抬眸,他眼底是沉寂,莫名觉得他有点可怜。
但又觉得如果觉得一个男人可怜就完了。
她仰着头看他:“应该会好好教育,希望不要学到我的坏毛病,也希望孩子坚韧开朗诚实,我活得长命些,可以护着孩子。”
应铎看着她,听她说这些话也莫名开心,他如释重负:“你身上也有很多优点,我也希望佢可以继承。”
闻言,她抿唇压笑,但酒窝像盛满雨水清露的山谷一样凹下去,若无其事找其他话题和他搭话:
“你两个哥哥出事之后,你有看过他们的详细案情记录吗”
应铎好声好气答她:“看过。”
唐观棋提醒他:“你知今日早上,你阿爸得知你失踪的消息之后,一下没有缓过来晕倒,差点中风的消息”
应铎的确知道了,麦青中午让管家留了话给他,但他思忖片刻只道一声:
“不能确定是真是假。”
的确,这消息就和他们有意传到大众耳中的假消息一样,没有亲眼看见,就无法确认真实性。
更何况依应承峰的秉性,他们都不确定这是做出来给大众看的,还是兔死狐悲。
唐观棋神神秘秘道:“等阵就知道了,我请了客来。”
不多时,来的竟然是孙玉玲,还包得严严实实,来的时候左看右看有没有人注意她。
进了别墅,看见应铎那一刻,她才放下心来,走近来看看应铎,拉拉他的手脚,左右看他有没有受伤。
确认没有受伤,她才松一口气来抱怨:
“吓死我,原来一点事没有,我今早上打新抱的电话,她叫我找个冇人的地方讲,我还以为你死咗了,要秘不发丧。”
应铎被亲妈弄笑了,慢悠悠道:“死得这么容易,前二十八年早死了。”
“on9仔”(傻瓜)孙玉玲打了一下他宽展的背,“不好乱讲话,吓死阿妈。”
唐观棋邀孙玉玲一齐吃晚餐,不到五点,一家三口已经开始吃饭。
唐观棋思索着问孙玉玲:“今日老宅有冇不平常的事情发生”
“有啊。”孙玉玲姿态懒散给自己倒杯伏特加。
应铎的语气淡淡的,漠不关心,更像是一种知道应承峰秉性后的怀疑:
“他真的听见我失踪后晕倒,差点中风”
孙玉玲将餐巾铺在腿上:“不是。”
唐观棋和应铎心里都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悲凉又觉得如此合情合理。
孙玉玲继续道:“晕倒和差点中风都是真的,但不是在听见你失踪的消息之后,而是在和杜青然大吵一架之后。”
杜青然是应铎大妈的大名。
应铎和唐观棋对视一眼,两人都察觉不对。
应承峰找人绑了应铎,为什么和杜青然吵起来
杜青然不像是会维护应铎的人。
唐观棋迟疑:“知道应铎出事的第一时间,他去找杜青然吵架”
“是。”孙玉玲确切地回答。
为什么这根本不合理。
他们以为消息传出去,应承峰会心虚,假借怕惊扰绑匪以至于绑匪撕票的名义,极力压制消息。
那他们就完全可以确定是应承峰所为。
没有想到应承峰第一时间竟然去找杜青然叫架。
是要吵些什么
应铎替孙玉玲满上喝空的酒杯,不紧不慢道:“您有听见他们吵什么”
孙玉玲扶正酒瓶:“好了好了,就这么多。”
应铎收手,孙玉玲才继续道:“任何人都冇听见,等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杜青然开门叫人,说你阿爸吓晕倒了。”
孙玉玲心里其实也有些猜想:“不过房间里都是砸碎的瓷器碎片,我看杜青然脸都气红了而非吓青了,更像是吵架。”
唐观棋想到什么,她忽然摁管家铃。
管家上前之后,唐观棋开口:“麻烦拿一下案情记录给我。”
管家很快将案情记录取来,唐观棋翻阅着那些记录,去找杜青然的儿子应琮被绑架的记录。
应铎和孙玉玲都等着她翻。
孙玉玲看见那只玉镯在唐观棋的手腕上,随她翻页动作微晃,本身莹润的玉色在她无暇如霜雪的细腕上更清贵几分,没有俗气只觉得雅致。
她不自觉露出满意的姨母笑。
唐观棋翻了片刻,忽然低声道:“会不会这次绑架根本不是想暂停项目,也不是试探应铎,而是真的想应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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