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蚀瞳（1 / 2）
星辰巨瞳崩裂的碎光照亮了未来的自己。那个叶尘浑身爬满星链烙痕，左眼窝里旋转着微型黑洞，举手投足间带起的时空涟漪正在抹除当下的存在。东离山脉崩塌的岩石悬浮在半空，每块碎石表面都浮现出叶尘将要经历的死亡场景——七万种死法汇聚成洪流撞进他的识海。
\"这就是盗取星核的代价。\"未来叶尘抬手虚握，整片山脉的逆鳞锁链绞成刑具，\"当年我选错了路......\"
话音未落，沧溟海遗址突然沸腾。那些被炼成青铜的海水逆涌成浪，浪头托着沧溟龙女的残破龙角。叶尘被锁链贯穿的掌心突然灼痛，胎记化作活物流进龙角缝隙，激活了埋藏十万年的蜃影——佛陀与初代族长对坐分食龙髓的画面里，角落里跪着的竟是少年模样的未来叶尘！
\"原来轮回茧是双生的......\"当下叶尘的脊椎爆出骨刺，刺尖滴落的星浆竟在修复未来自己的黑洞眼窝，\"你才是被选中的药引！\"
未来叶尘的星链突然绷断。东离山脉最高峰轰然炸裂，露出内部嵌满星核的脊椎骨节。两颗巨瞳在碎星中融合成血色竖目，当视线凝聚的瞬间，主仆契约的烙印浮现在两个叶尘的眉心——这个时空的规则竟然判定他们互为灵宠与宿主！
血色竖目流下的光液凝成审判台。沧溟龙女的逆鳞从海底射来，将两人钉在因果秤两端。秤盘下压着三十六重炼狱的投影，每重炼狱里都有个叶尘在哀嚎。未来叶尘突然撕裂自己的胸膛，挖出半颗青铜佛心扔向秤轴：\"看清楚，到底是谁篡改了轮回！\"
佛心遇血重生为炼丹炉。炉壁浮现的镜像揭示惊人真相：当年沧溟龙女产下的本是一对双生子，佛陀剖走兄长炼成如今未来的叶尘，而当下这个\"叶尘\"是用弟弟的残魂重铸的傀偶。所有轮回劫难都只为让双生子互相吞噬，凝成无漏星丹。
当下叶尘的瞳孔裂成星芒状。他浑身骨节暴响，背后的堕星凰图腾挣脱皮肤，叼起审判台砸向血色竖目。未来叶尘趁机拽出脊椎骨节里的星核，拍入弟弟的眉心——那竟是他被困在时间环流里十万年淬炼的弑神星髓！
星辰开始呕吐。无数光年外的天体坍缩成青铜弹丸，暴雨般砸向审判之地。未来叶尘用黑洞左眼吞噬弹丸，右手捏碎自己三根肋骨炼成星门：\"穿过这门，你会看到真正的囚笼......\"
门后溢出的寒气冻结了时空。叶尘看见冰封的星穹下，八十万具自己的尸体被编组成星座图案，每具尸骸的致命伤都来自不同时期的兵刃。星座中心悬浮着青铜棺椁，棺盖上嵌着沧溟龙女被剜去的双目，瞳孔里旋转的正是他与未来叶尘此刻对峙的画面。
\"母亲当年用双眼换来破局契机。\"未来叶尘的声带突然石化，\"别让她白死......\"
血色竖目突然爆炸。飞溅的星浆里浮出佛陀的舌骨，念诵的经文将青铜棺变成炼器鼎。叶尘被吸向鼎口的瞬间，看清了鼎内翻滚的药渣——那些竟是他历次轮回褪下的胎发与乳牙，浸泡在沧溟海最深处提炼的怨髓中。
未来叶尘突然自焚成火流星，砸开鼎身侧面的暗格。藏在其中的半部《盗天策》呼啸着展开，字迹竟是用星骸灰烬写就。叶尘触碰典籍的刹那，所有尸骸星座同时睁开第三只眼，视线汇聚处浮现出初代族长的真身——他竟是从未来逆流而来的终极形态叶尘！
\"时间环流是骗局！\"自焚的未来叶尘在彻底消散前嘶吼，\"我们都在重复同一个......轨迹......\"
盗天策突然裹住叶尘的右臂。典籍融化成的墨汁在皮肤上蚀刻出星路图，指引他劈开自己天灵盖取骨。当手骨刺入额头的瞬间，冻结的星穹开始龟裂，裂缝中垂下百万条青铜神经，末端连接着叶尘曾斩杀过的每个敌人的眼球。
初代族长终于动手。他伸手摘下一颗星辰捏成囚笼，将叶尘塞进去沉入时间乱流。囚笼内壁上写满弑神成功的记录，每段文字末尾都有叶尘的指印——这些竟是他未来必定经历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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