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五个月前的命案(1 / 2)
第93章五个月前的命案
钱巽惊讶不已,这年轻人还敢出去就不怕……钱巽想了想,还真是不用怕,听说贾川身边的人功夫极好,真说派人随时跟着,也只是跟着,想要动手还得提前谋划清楚才可。
钱巽同情了朱恒一下,深吸一口气去后宅找林圩了。
原本已经撑着病体到前衙办公的林圩,听说钱巽来了,拎着前襟便朝后宅跑,刚躺倒病榻上,钱巽便到了。
“他一个判官,查什么案子!”钱巽在病榻前带着怒气质问,问完也知自己问了句废话,又说:“他不是要粮食吗这事儿不得商议一番你命人将他叫回。”
“粮食的事也不归他管呀。”林圩为难的说。
钱巽这才想到贾川的官职管不到这块儿,他气哼哼的又问:“不归他管他那么多废话既然他开口问了,便要管到底!你也甭废话,赶紧命人将他叫回来,要不然你跟我去王府见王爷”
林圩赶紧吩咐人去找。
……
贾川说服了林圩后,立刻跟林圩分工,那些属于民事纠纷的案子,贾川让林圩别再惦记谁能多给钞银,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赶紧重审结案,若是之前收过钞银,赶紧退了,贾川保证只要尽快将悬而未决的案子都处理了,他不仅不会告状还会向皇上美言,剩下的刑事案子贾川来查。
画饼这事贾川熟,东照县的崔有志还等着升迁呢。
林圩得了贾川的承诺,病情好了大半,到前衙刚要大干一场,钱巽便来了。
贾川之所以会这么快,是已想好要先查哪个案子,他从后宅出来去了趟牢房,从牢房出来又去了趟司房查阅卷宗,就在汉王府的人议论着贾川会如何对待运回去的粮食时,贾川带着人出了衙门,吴兵几人也已换上了衙役的工服。
贾川要查的是一起五个月前的命案。
贾川在牢房中见的是一名老木匠,准确讲前晚回衙,帮那几位汉王府的人安排住宿的时候,贾川便见到这位奄奄一息的老木匠,他当晚问了问狱卒此人情况,昨日才跟这位老木匠聊了聊,便已知老木匠是被冤枉的。
五个月前,老木匠为城里一家富户上门做了几个木箱,看样子这家人像是要远行,木箱好做,老木匠一人两日时间便完工了,回家后又过了两日,中午刚要用饭,衙中捕快便冲进院子将他带了回来,至此,再未出去。
卷宗中写四月初六,城西布商王文元被家中下人发现死在后院井台边,头部被砸,满脸血污,报案人是死者侄儿王顺发。
仵作验尸认定是被人用斧头砸中天灵盖而亡,证物有带血的斧头,院墙上一处剐蹭留下的半片带血粗布,还有从死者怀中找到的半张写着与木匠结账的单据。
这三样证物便被林圩认定是老木匠杀人的铁证。
但老木匠一直不认罪,加上证据并不充足,报上去后也是要求重审,这案子便拖住了。
斧头谁家都有,如何断定作案用的斧头是老木匠的而那半片带血迹的粗布,贾川仔细看了看,绝不是剐蹭时遗留下来的,边角实在太整齐,最此地无银的便是那张单据,拢共没几个工钱,哪里用得着主家开单据
老木匠也说干完活,领了工钱便走了,就算有记帐,也是死者家里账房自己记帐,可王家仅是个布商,铺子里倒是有账房,家里只有两名干粗活的下人,何来账房
老木匠跟贾川哭诉:“他们非说我贪图他家钱财,我都不知道他们家钞银放在何处,我杀人之后岂不是白白担了罪名后来又说我不甘心少给我工钱,我说一文不差,何来的少给”
更可疑的是,尸体发现的时候是在后院的井台边上,有没有拖拽混迹头部被砸,必定鲜血四溅,可有在别处发现血迹案发第一现场就在后院还是在别处
卷宗中没有写。
所以贾川要去一趟死者家中。
……
死者王文元三十八岁,与妻子共同居住在城西,二人育有一女,已出嫁。
贾川带着自己的警卫队骑着驴到了死者家中,没有骑马是为了显得低调些,城中骑马的人着实不多,上下班为了保命骑一骑也就罢了,工作时间,又带着这么多人,莫要吓坏了苦主才是。
接待他的是死者的妻子邹氏。
邹氏说案发时她家女儿正好刚生产完,她去了女儿家中探望,在女儿家中住了三日,案发当日并不在家。
家中发现尸体的两名下人虽在王家多年,但因皆为男性,邹氏寡居不宜留在家中,便在案发后打发走了,又重新添置了两位年长些的妇人相伴,平日里负责打扫和饭食。
“案发后你可有发现家中少了钞银”贾川问。
邹氏抹泪摇头。
贾川又问:“家中生意可还在做”
邹氏点头,说:“在做,夫家侄儿在打理,我这里也没什么用度,按月交给我些钞银,也算是进项,等我死后,家里这些都留给女儿,生意铺子便留给侄儿了。”
“为何不将生意交给女婿打理”
邹氏无奈的摇了摇头说:
“我夫妻二人只得一女,生意也是用婆家分家得来的钱做起来的,按理说生意交给女婿打理也可,但……他们王家兄弟三人,我家这位排行老二,公婆过世前分了家,大哥那里日子过的还行,三弟家中……前些年挺好,这两年便有些困顿了,我女儿嫁的好,婆家在乐安在京中都有铺面,我们就这一个女儿,她出嫁时嫁妆也是我们倾尽所有,所以……真说到了那一日,多我这一间铺子不过是锦上添,可三弟家便不同了……”
“你本就这么想,还是王文元劝说你这么想”
邹氏叹了口气说:“我原本是不同意的,可又能怎样呢我家这位排行老二,都说大孙子小儿子,婆婆在世时最疼的正是这两人,况且我未能生出儿子来,分家产的时候,分的也少,公婆一辈子攒下的两个铺面都给大伯和小叔……我自是不愿这般做,当初苛待我,公婆活着的时候从未正眼看过我闺女……”
“按理说你这个小叔子家里应该比你们家日子好才对,怎就困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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