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桃花（2 / 2）
鳞片上密布着细小的青铜纹路，正是转轮王本体的碎片。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到归墟星图吗？\"
程逸将逆鳞投入鼎液。
\"你说过，星辰的排列像龙族的胎动。\"
沸腾的鼎液突然静止，壶中浮现出微缩的星河。
敖玉看到那些星辰的轨迹，分明是程逸在无数次轮回中走过的路径。
当她的龙血滴入壶口时，星河中央睁开了一只暗金竖瞳。
\"终于等到你们发现这个。\"
转轮王的声音从竖瞳中传出。
\"知道为何每次轮回都会多出一道青铜门吗？\"
壶中的星河开始坍缩，显出门扉后的真相。
每个轮回中被封印的程逸，都在门内重复着铸造九鼎的过程。
他们的执念化作青铜，怨气凝成鼎液，而转轮王不过是这些负面情绪的聚合体。
敖玉的骨翼刺破后背，却在触及青铜壶时骤然停顿。
她看到壶底沉淀着暗红色的结晶，那是程逸每次轮回中为她流过的血。
\"要终结的不是轮回，而是执念。\"
程逸突然将手伸入鼎液，血肉在沸腾中化作白骨。
当他抓出那枚暗金竖瞳时，整个祭坛开始逆向旋转。
敖玉的龙吟与转轮王的嘶吼同时响起。
竖瞳在程逸掌心破碎，迸发的黑潮中浮现出十二个血色身影，那是历代轮回中彻底堕落的程逸。
\"你竟敢......\"
转轮王的声音支离破碎。
黑潮中的血色程逸们同时举起葬天矛，矛尖却对准了彼此。
敖玉终于明白程逸的谋划。
她割开手腕，让龙血浸透祭坛的每一道纹路。
当青铜壶在血光中融化时，那些血色程逸开始互相吞噬，最终融合成一枚跳动的青铜心脏。
\"这就是新的九鼎。\"
程逸的白骨手掌托起心脏。
\"以执念为柴，以轮回为炉。\"
心脏表面浮现出山川纹路，与之前不同，这些纹路里游动着细小的龙影。
转轮王的残魂在龙影撕咬中消散，最后时刻，祂突然发出癫狂的大笑。
\"看看壶底！\"
程逸翻转心脏，看到底部嵌着半片逆鳞，正是敖玉当年缺失的那块。
龙鳞表面布满细密裂痕，每一道都对应着某个轮回中的死亡。
“早就料到你这一手，这一次你就永远沉沦在这个世界当中吧。”
程逸却笑了。
他敲碎自己的眉心骨，取出闪烁着星辉的魂魄核心。
\"还没结束，这次就由我来当引信吧。\"
当魂魄核心与逆鳞融合时，敖玉看到了震撼的景象。
无数个时空中的青铜门同时开启，每个门内都飞出一缕星光。
这些星光汇聚成洪流，在现世上空绘出巨大的归墟星图。
\"不！\"
敖玉试图阻止，却发现自己的龙爪穿过了程逸的身体。
他的存在正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星图中新生的山河脉络。
血色程逸们化作九尊巨鼎落下，鼎身上的龙影游入山川。
当最后一缕星光消散时，敖玉在祭坛上捡到一片龙鳞，鳞片上歪歪扭扭刻着两行小字。
\"下次铸鼎时，记得放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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