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清醒（2 / 2）
“您还要一错再错吗”
岳镇海咬紧牙关，双目几乎淌下血泪，指甲深深嵌入肉中。“当年您或许没得选，可是现在回头吧！”
岳顶天也是仰天落泪，长嘶一声，若说岳家七子，岳家大爷和岳老爷子的感情最为深厚，因为那个时候岳老爷子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还没想那么多。
而刚好他大儿子天赋极佳，深得他的喜爱，和后来岳老四岳定川那时候所感受的自然是大不一样，在这样的环境之下长大的岳顶天心中自然对自家老父亲有着深厚的感情。
“爹孩儿请您回头吧！不要一错再错了！”
眼看岳元霸的挣扎越来越弱，李明也是心中一松，随后只听岳元霸似哭似笑的长啸一声。
李明顺势便收了罡气，将岳元霸放了出来，只是此刻的岳元霸却和之前大不一样，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满头白发，形容枯槁的干瘦老者。
若不是面貌不变，而且在座众人或多或少都是见过岳元霸不止一次，还真难以分辨。
“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岳顶天大惊失色。
岳元霸此刻虽然状态极差，但是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他环视一周，长叹一声道：“终究是逃不脱因果，避不开业报！”
松鹤真人见此摇了摇头说道：“岳兄，你我相识多年，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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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元霸苦笑一声，摇着头勉强站直身子，见他吃力岳镇海连忙扶了一把，但是两人摇晃一番，险些跌倒。
岳家人居然落得如此下场，当初可称得上不可一世的几人，现在几乎是成了落水狗一样狼狈不堪，众人心中都是颇感唏嘘。
随后岳元霸说道：“我出身微末，草莽一介，若不得时势焉有今日呵呵”
他冷笑一声，看着松鹤真人说道：“你我初次相遇，我要是没记错是在马洞剿灭连峰匪。”
松鹤真人摇摇头道：“你记错了，我们初见是在雾凇峡，你一战成名，刀胜三剑，我还怨了你一阵子呢。”
岳元霸又是一阵长笑，随后才道：“我没记错，只是那个时候的我，只是一个无名之辈，混迹在那些江湖散勇之中，眼睁睁看着你夺了头功，谁人不赞你青松门苍松剑客剑术无双，道德高尚，又谁知道我被他们三当家当头一刀险些去了半个肩膀，当时你还问了我的名字，说武林正道不会忘记我的贡献，但是很可惜，无论是你还是所谓的武林正道，并没有记住我。”
这番话说出来倒是让松鹤真人陷入沉默，或许是这段记忆过于久远，又或者是毒药的药性让他头昏脑涨，一时间却也当真想不起。
他张口欲言，却在看着岳元霸那冰冷的目光之后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
岳元霸这才挺直身子，虽然形貌枯槁，但是却有一股难掩的霸气外露。
“时至今日，成王败寇而已，我无甚可说，可江湖就是这样，像我这样没有出身，没有传承的小人物，要想成名，要想夺利，要想成为人上人，有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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