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猛然醒悟(1 / 2)
在好友丁倩颖多方奔走,协调疏通后,宋明辉终于再次被允许进入拘留室。自从在丈夫王浩宇的丧礼上情绪崩溃后,蓝馨月的精神状态便一路下滑。她木然地坐在冰冷的铁凳上,双手紧紧抱着膝盖,身体微微颤抖。蓬乱的头发如同枯草般散落在肩头,遮住了她大半张脸。脸上沾满了污垢,泪痕和灰尘混杂在一起,模糊了她原本精致的五官。她眼神空洞无神,茫然地注视着前方,仿佛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所有感知。此刻的她,哪还有昔日半分优雅沉静的风采,如同一个被世界遗弃的破碎玩偶。
她一会儿用力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露出里面破损不堪的内衬,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会儿又对着空荡荡的墙壁自言自语,絮絮叨叨地说着些旁人难以理解的呓语,声音时而低沉,时而尖锐;一会儿又颤抖着双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片,颤巍巍地将药片倒在地上,一颗一颗地数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少了一颗,怎么少了一颗」。
方鸿宇站在宋明辉身旁,浓密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如同两条盘踞的蜈蚣,深刻的皱纹在他眉间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他脸色凝重,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一丝弧度。深邃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目光紧紧地锁在蓝馨月身上,一刻也不曾移开。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缓缓地开口,语气低沉而沙哑,「蓝馨月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天了。」方鸿宇抬手揉了揉眉心,用力地按压着,似乎想以此来驱散心中的烦闷和焦虑。
就在这时,拘留室的铁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聂卫乔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手里捏着一封信,信封洁白,与拘留室的灰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宋明辉面前,停了下来。聂卫乔抬起手,将手中的信封在宋明辉眼前晃了晃,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说道:「还是每天一封,雷打不动!」随后,聂卫乔将信封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熟练地翻转了几下,发出「唰唰」的声响。
宋明辉疑惑地问道:「每天一封什么?」他的目光落在那封信上,
聂卫乔叹了口气,解释道:「自从蓝馨月被关进来以后,就有人每天给她写信,说是她的朋友,写信来鼓励她。」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将信递到宋明辉面前,「可是你看她现在这样,哪里能看信呢?」
聂卫乔深深地叹了口气,胸腔起伏,像是压抑着许多无奈和感慨。他缓缓解释道:「自从蓝馨月被关进来以后,就有人每天给她写信。」他顿了顿,眉头紧锁,似乎在回忆什么,「信封上没有署名,但信里自称是她的朋友,写信来鼓励她,」聂卫乔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疲惫地摇了摇头,将信递到宋明辉面前,「可是,」他无奈地苦笑,「你看她现在这样,精神恍惚,神志不清,哪里能看信呢?」
「剩下的信呢?」宋明辉眉头微蹙,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好奇地问道。聂卫乔闻言,抬起右手,食指指向拘留室角落里。顺着聂卫乔手指的方向,宋明辉看到那里堆放着一沓厚厚的信件,在昏暗的光线下,那堆信件显得格外刺眼,像一座小小的白色小山。「喏,都在那里堆着呢。」聂卫乔收回手指,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他迈开步子,朝着角落走去,脚步沉稳有力。走到那堆信件前,聂卫乔停了下来,微微弯腰,用右脚轻轻地踢了踢那堆信件,信封发出簌簌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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