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特务们的疯狂（2 / 2）
小码头根本没有“提琴杀手”，只有两个奄奄一息的受伤同伙。
日本小头目拎起特务甲：“义烈团呢？义烈团的人呢？提琴杀手呢？”
已是血肉模糊的特务甲抬头说道：“出，出城了。”说完特务甲无力地垂下头……
小头目气急了：“出城？追……”日本特高课人员马上狂奔而去……
南京城墙下，几名日本特务沿着城墙脚下走来，四处搜寻着……
日本特务丙对小头目说：“西野队长，再往前走就是紫金山了。”
小头目说道：“不管他什么山，今天必须与义烈团决一死战。”
日本特务丙：“嗨。可义烈团神出鬼没……”
突然听到一阵弹琴声……特务丙吓了一跳：“怎么，说鬼，鬼就出来了……”
少顷，又传来男子的演唱声。这是在曼陀铃伴奏下唱的《阿里郎》……
小头目和身边的特务们左看右看，却只听到歌声，不见唱歌的人。
这时，特务丙慢慢抬起头来，立马呈惊呆状。一处城墙顶上坐着一个人，怀里抱着曼陀铃在唱歌……小头目举头张望，特高课人员都汇聚过来，抬头朝城墙上观望……原来是郑律成坐在城墙上的女儿墙墙垛上，这时的郑律成头上多了顶礼帽，脖子上加了条红围巾，看上去十分显眼……
十几名日本特务在城墙脚下仰着头，小头目四处转悠，却不知从哪上去抓住郑律成。
特务丙不耐烦了，举起枪要开枪射击……
小头目一把将他的枪夺下呵斥道：“混蛋，义烈团还有许许多多，我们要把义烈团一网打尽斩尽杀绝，而不是一个“提琴杀手”。”
一名特务兴奋地跑过来，把一张地图摊在地上：“队长，那边，还有那边，都有缺口可以爬上城墙……”
小头目点点头，向左向右各一挥手，特务们兵两路而去……
小头目举着枪，带着几名日本特务沿着缺口处的楼梯往上跑……
小头目举着枪，带着几名特务已经登上城墙，快步走过来。
城墙的另一端，特务丙带着几名特高课特务举着枪走来……两拨特务从不同方向向郑律成拉琴的地方合围过来……
小头目走在最前面，举枪的手有些发抖……特务丙冲在最前头，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在眼前，他止步，诧愕。
另一头的小头目及身后的特务们也都愣住了，不敢后退，也不敢前进，如临大敌一般……原来，郑律成的踪影不见了，城墙垛子上放着一顶郑律成戴过的礼帽。
小头目挥挥手，部下纷纷蹲下身子，小头目自己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小头目手中的枪始终对准那顶礼帽，小头目的脚步十分轻盈稳重，一步是一步地向前迈出……
小头目的鼻尖上挂着汗水，下巴淌着汗珠，能听到他猪一般的喘息声……
特务丙等无不钦佩小头目队长的勇敢精神。小头目终于在众目睽睽下，完全运动到了礼帽的跟前，手枪的枪管几乎就要顶到了那顶帽子……此刻，怪异的现象发生了。
一阵风吹过来，城墙垛上的礼帽被掀动了一下。小头目吓得马上后退了两步，握枪的手不住地颤抖着……
特务丙示意身后特务屈身，后撤……小头目瞪大眼睛注视着礼帽的移动……风小了，礼帽稳定下来。小头目松了口气，有些自嘲地笑笑。
小头目单手举着枪，腾出另一只手准备去拿帽子，他壮着胆子走上前，就在小头目正要伸手拿礼帽的时候，又刮来一阵风……不幸的是，礼帽被吹下了城墙。
小头目扑向城垛……所有的特高课一跃而起扑向城墙边……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礼帽随风吹起，在树梢上飘过，小头目气急败坏地对着空中的礼帽连开数枪，但无一枪击中……礼帽最终飘落到城墙下的草地上……
不知是遗憾还是沮丧，日本特务们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站在城墙上，看着那顶不翼而飞的帽子。小头目有新发现，就在头底下的城墙砖缝处镶着一枚粗钢钉，钉上系着一条绳索一直顺到城墙根。原来“提琴杀手”是从眼皮底下溜走的。
小头目恼羞成怒说道：“八格……”
突然，耳朵特别灵敏的特务丙又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歌声……
特务丙说道：“队长，你听。”
日本小头目抬起头，顺着声波传来的方向眯起眼望去。另有一名眼尖的小特务首先发现了目标。远处树林里有一红色目标时隐时现地移动着。
小头目定神看去……林间戴着红围巾的人正是郑律成，那条飘动的红围巾在绿叶衬托下格外显眼。
眼尖小特务跑到小头目跟前指着目标说道：“队长，你看，就在林子里，红围巾，没错，就是那个《阿里郎》，就是那个“提琴杀手”。”
几个日本特务也喊起来：“阿里郎，阿里郎……”
郑律成戏剧男高音的歌声远远传来，明亮而富有穿透力……小头目一挥手，特高课们疯了似的跑下城墙……由于心急而混乱，在城墙楼梯处还发生了摔倒和踩踏，引来一阵阵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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