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无无（1 / 2）
郗善辰抱着程初语的身体，眼神冷冽，泪水却无声地滑落。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失去她——这个在他生命中唯一能温暖他冰冷心房的人。此刻，他的怀抱里，是她冰冷的身躯，而他的心，却如同万箭穿心。
他将程初语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整理她被撕裂的衣裙，用手轻轻抚平她的发丝。他的动作无比温柔，仿佛她只是睡着了。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初语，我发誓，害你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夜色沉沉，周围的树林透着森冷的寒意，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郗善辰站起身，眼中燃烧着不灭的怒火。他抽出腰间的短刃，低头看了一眼，那是程初语生前送给他的，说这是她为他挑选的护身符。
“从现在开始，它只为复仇而存。”郗善辰将短刃插回腰间，转身向树林深处走去。他的步伐坚定，像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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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前，郗善辰回到了城里。他的衣衫上满是血迹，手中的短刃滴落着鲜血。他站在街道中央，抬头看向一座巍峨的府邸。
这是封家，程初语的死因，与这个家族脱不了干系。
封家乃城中权贵之家，家主封寒声权势滔天，暗地里更是经营着许多见不得光的勾当。程初语不过是无意间发现了他们的一桩肮脏交易，却因此惹来了杀身之祸。
郗善辰知道，正面对抗封家无异于以卵击石，但此刻的他，已不再在乎生死。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用血书写的信笺，那是程初语临死前握在手里的证据。他将信笺放入怀中，嘴角浮现一抹冰冷的笑意。
“封家，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他没有贸然闯入，而是悄然潜入封家的侧院。他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暗夜之中，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守卫，潜入了封家的书房。
书房内灯火通明，封寒声正端坐于书案前，手中捧着一本古籍。他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什么。郗善辰藏身在暗处，眼中闪过杀意，但他深知，直接杀了封寒声解决不了问题。封家势力庞大，若不能彻底摧毁，程初语的冤仇便无法真正得雪。
他屏息凝神，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走入书房，低声禀报道：“家主，那女人已经解决了，但有件东西……我们找不到。”
封寒声放下手中的书，抬头冷冷地看向侍卫：“什么东西？”
“那张信笺……据说记录了我们与城西唐家的交易内容。”侍卫低头不敢直视封寒声。
封寒声冷哼一声：“无能！区区一张纸，都找不到。传我命令，全城搜查，务必在三天之内找到，否则，你们提头来见！”
郗善辰听到这里，手掌握紧了信笺。他终于明白，这张信笺的价值远超他的想象。
待侍卫离开后，封寒声起身，走向一幅挂在墙上的山水画。他伸手在画框上轻轻一按，墙壁竟然缓缓打开，露出一个隐秘的密室。他走了进去，片刻后，取出了一卷羊皮卷轴。
“这东西，若是落入敌人之手，整个封家都将覆灭。”封寒声喃喃自语。
郗善辰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他知道，羊皮卷轴里一定藏着封家更多的秘密。他悄然靠近，将腰间的短刃拔出，轻声一步步接近封寒声。
突然，封寒声似有所觉，猛然转身，却只来得及看到一道寒光划过。
“噗——”
短刃刺入封寒声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
“你是谁？”封寒声眼中满是震惊与痛苦。
“一个来取你性命的人。”郗善辰冷冷地说道。他抽出短刃，封寒声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手中的羊皮卷轴滚落在一旁。
郗善辰捡起羊皮卷轴，快速翻阅，果然发现了封家与各方势力勾结的证据。他冷笑一声，将羊皮卷轴收入怀中，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他跨出书房的瞬间，警铃骤然响起。封家的侍卫潮水般涌来，将书房团团包围。
郗善辰冷静地扫视四周，嘴角浮现一抹冷笑：“想让我死？还不够资格。”
他握紧短刃，身体如同猎豹一般冲向人群，短刃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条性命。他的速度极快，招式狠辣无情，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一番厮杀后，他终于冲出了重围，但身上也受了数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的步伐依旧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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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郗善辰逃入城外的山林。他靠在一棵大树下，剧烈地喘息着，额头满是冷汗。伤口的疼痛让他的意识有些模糊，但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初语……我还不能死。”他低声喃喃，咬牙撕下衣襟，简单地包扎了伤口。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善辰！”
他抬起头，看到了一身男装的程初语。她的脸上满是担忧，眼中闪烁着泪光。
“初语……”郗善辰低声呢喃，随即意识到不对劲。他明明亲眼看到程初语死在自己的怀里，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你……”郗善辰挣扎着起身，但眼前的“程初语”却伸手扶住了他。
“别动，我不是鬼魂。我是初语的妹妹，程初瑶。”她轻声解释。
郗善辰愣住了。他从未听程初语提起过她有个妹妹。
“我姐姐的死，我已经听说了。我早就知道封家不是好东西，所以一直在暗中调查他们。”程初瑶低声说道，“你身上有伤，先让我帮你处理一下。”
郗善辰没有拒绝。他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再不处理伤口，只怕撑不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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