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见识西班牙商人（2 / 2）
好几次，他都心痒痒得想搭着西班牙的商船，自己亲自去西班牙瞅瞅，看看这个富得冒油的国家到底是啥样儿。
他对生意越来越懂，也越来越向往，对生意的痴迷甚至都超过对王权的追求！
可那些玛格丽特从伦敦请来讲学的老师，一个个都秉持着传统而陈旧的观念，对于亨利那与众不同的言行举止，表现出明显的不满和微词。
在他们看来，当国王就应该专注统治国家的根本，与世俗生意之事，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
在他们心中，王者的威严在于拥有广袤无垠的土地，富集多样的资源，庞大数量的人口，强悍勇猛的军队，以及百姓们心悦诚服地归附，并且自身的血统必须要纯正无比……
亨利毫不畏惧地反驳：“那些所谓的封建土地，还有繁重的农奴杂税，真的就能让国家变得富裕并称雄于世吗？
你们难道不能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如今的西班牙、葡萄牙以及荷兰，他们的国土狭小，他们却靠着穿越大洋的贸易航线，进行各种生意往来，赚取令人瞠目结舌的巨额财富。
我们英格兰，不过一个小小的岛国，如果仅仅依靠着农奴在那片有限的土地上辛勤种地，工匠们整日忙忙碌碌地劳作，又能有什么样的出头之日呢？
我登基的那一天起，必定将英格兰改头换面，把它建成由大大小小的公司组成的全新国度！
组建远海船队，开辟大洋航线，到世界做生意，把各地的钱财都装进英格兰的国库里。”说完忿然离去。
每次争论，总会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老师。
老师们担心：这个未来的国王有点怪，与英格兰传统贵族的思维大相径庭。他会将英格兰带上陌生的道路。
学究们忧心如焚地向亨利的叔叔投诉。不想这老头听后竟哈哈大笑：“英格兰有此王者，天之大幸也。你我，尔等凡人怎能理解？”他的回复让这些学究无言以对。
亨利对西班牙商人更加偏爱，佩服这些商人的胆略与成功。他们也喜爱亨利。尽管怀疑他最终能否登上王位。但还是尽力如他所愿。
比如，他们这样告诉亨利说：生意就是一双万能的手。能让你由穷到富，也可以让你由富而衰。一个好主意能生钱，搭建生意场能财源滚滚。
他们还给亨利讲布列塔尼的变迁，启发亨利。
这里原先是英伦岛逃荒人的落脚点，沿海都是渔村。后来，西班牙人的商船来了，这里就成了繁忙的生意港口。码头、酒吧、商店、公馆、别墅、旅馆，如雨后春笋。渔村成了生意场。
商人们甚至建议亨利当国王后，与西班牙王室通婚。此举不仅能实现亨利的经商梦想，还可进入西班牙固有的生意场。这样，可省掉开拓海上生意航道的费用与艰辛。
当然，西班牙商人的遗憾亨利也心知肚明。那就是他们都是替王室赚钱，自己只是干活挣钱。商人们没有生意的主动权。
所以这些商人的行动都要受到种种无形的限制，制约了生意的原生动力。
享利想到了公司制，公司是商人的，赚了钱是要交税的。商人至上，成立万万千千的公司是重商之重。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亨利确信，生意真是个好东西。重商是英格兰的根本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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