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杀韩弄云（2 / 2）

修为：开窍境（2\/9）

武技：无

物品：升级大礼包x1，忘情丹x1，匕首x1，《杀手培养手册之顶级素养》x1，《善恶记事本》x1

其它：......

变化的修为界面上，出现了“开窍境（2\/9）”，这说明赵太虚算是修炼成功了，而且已经打开了双眼窍。

视力确实大幅度得到提升，一些细微之物，只要仔细去看，就能发现它的踪迹。

“这就是修炼的好处吗？”赵太虚确实感受到了不一样之处，就像一个近视眼，忽然配了一副昂贵的光学眼镜，能轻易看到曾经无法看到或者看清的东西。

环视四周，赵太虚能轻易看到墙角那正在缓慢移动的蜘蛛，也能看到残破桌面上堆积的灰尘厚度。

《杀手培养手册》中有提到修炼到达不同阶段的注意事项。

上面描述：“世人抵达的修炼水平只不过是六分水平，事实上不管什么境界都有它的极限，但往往人们会忽略这种极限带来的丝毫差距。”

这段话的意思是，人们修炼是踩着门槛而入，例如双眼窍，修炼到六分和修炼到极限的区别很小很小，因此大部分人认为没必要继续在上面精雕细琢，因为差距太小，故而选择了忽略。

一个经典而形象的比喻就是，一个打工人，每天工作八个小时，一个月能挣五千块钱，但如果能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每个月可以拿到五千一百块钱，这一百块钱就是所谓的“优秀员工奖”，大部分人或者绝大部分人，都只会选择工作八小时，因为一个月下来，多工作了一百多小时，却只多了一百元，这是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的事情，可以说，几乎没有意义，因为每天多出的四个小时，如果用来做别的小生意，或许能挣更多。

修炼也是一样，六分的门槛和十分的极限，可以说，会多花费修炼者一半的时间，但收获之差距小的可怜，那么自然而然，只要能踏过门槛就行了，多余的时间，可以学习别的本领或者修炼其它境界。

这样做的好处是，相同的时间，达到的高度会更高，或许你还在冲击极限双窍的时候，别人已经打通了四窍，如此，你和别人的差距，就没办法用那丝毫之差去弥补。

“切，我又没打算活多久，我需要在乎所谓的修为吗？”赵太虚自言自语道。

于是乎，继续修炼，灵气仍旧流向双眼，以缓慢的姿态，滋养着双眼。

韩弄云一路寻来，见到药铺就询问，此刻已然到了落霞时分，天上挂着红色金边的云彩，将整个大地照成红色。

前面就到贫民窟了，这是他们给赵太虚选择葬身的地方，而这里只剩眼前这最后一个药铺“方外药铺”。

韩弄云一路询问过来，所有药铺都给了他答案，没有贩卖神仙醉，所有进出账本上都没有记录。

这一度让韩弄云有些心灰意冷，猜测或许别人已经打听到了一些下落。

走进药铺，老掌柜还在柜台后面查看账本，只见韩弄云衣冠楚楚，定然是个大家子弟，立马热情起来，问道：“客官有什么需求，本店药材齐全，一件也可批发。”

“掌柜的，我不买药材，只打听一件事，最近你家药铺可有贩卖一种名叫神仙醉的毒药？”韩弄云一脸严肃的说道，这种事他不想开玩笑，也不想让人钻空子，故而很是郑重，让人觉得这件事很严重。

“这个...”老掌柜有些犹豫，虽然毒药在落霞城管控，但又不是他一家人在贩卖毒药，没必要上纲上线吧。

“说，我只问神仙醉，并不是要追究你的责任。”韩弄云喝道。

“我前几天确实有送出一瓶神仙醉，但那是那人求死索要，并没有给钱。”

“谁？”

“不认识，一个病入膏肓的年轻公子，他身体羸弱，连站立都显得格外吃力，他说他想死，想不那么痛苦的死，所以我看他可怜，就送了他一瓶，就一个人的量。”老掌柜说道。

韩弄云蹙眉不展，老掌柜描述之人，和赵太虚简直如出一辙，如果一心求死，那也只能是赵太虚了，但现在死的是王清河，难道赵太虚自杀是假，杀人是真？除非赵太虚已经死了，否则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

韩弄云离开了方外药铺，朝着赵太虚所在的破旧房屋走去。

轻车熟路，辗转来到赵太虚所在的门口。

心情有些沉重，赵太虚，曾经高高在上的顶级公子，如今落魄至此，濒临死亡，导致他如此下场的，有他韩弄云的功劳。

赵太虚已经不复当年之辉煌，没有显赫的家族来庇护，他已经算不上落霞城顶级公子。

推门而入，大门仍旧没有合页，直接朝着里面倒去，发出“啪”的一声，同时激起室内早已堆积的尘埃。

赵太虚靠坐在墙角，身下是垮塌的床榻和发霉破旧的被褥，头发散乱，脸色苍白无血色。

听见动静，赵太虚便停止了修炼，灰尘扬起，让他剧烈咳嗽起来，本就惨不忍睹的身体，再这样咳嗽，不出意料，咳出血迹来，从嘴角溢出。

韩弄云用衣袖拂尘，看到赵太虚时，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

那样子已经是强弩之末，看起来只能等死了，脸无血色，嘴角溢血，只怕神仙来了，也救不回他。

“弄云兄吗？”赵太虚虚弱的问道。

“是我。”

“你是来救我的吗？”

韩弄云看着赵太虚怔怔出神，曾几何时，他也想过，去依附赵家，但他们太高了，只能仰望，现在赵家唯一的嫡系，却沦落到这里，甚至还带着乞求，这种滋味，他做梦都想尝试，但真正尝试到后，心里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理智告诉韩弄云，不能可怜他，因为现在的韩家岌岌可危，如果不绑在王家这艘船上，落霞城的惊涛骇浪会生生吞噬了他的家族。

“不，我救不了你，王清河死了。”韩弄云紧紧盯着赵太虚，希望从赵太虚脸上看出些什么。

赵太虚也确实没有过激反应，只是露出一抹艰难而丑陋的笑容。

“你...应该不是...专程过来告诉我的吧，咳咳~~~”赵太虚僵硬的笑容下，无法掩盖虚弱的身体。

“不错，我查到了神仙醉，查到了方外药铺，查到了你，我想知道，你怎么解释？”韩弄云用极尽逼迫的口吻，质问道。

赵太虚艰难的看着韩弄云，嘴巴张开，想要吐露话语，却如鲠在喉，声音很小，很沙哑。

眼见赵太虚虚弱无力，手无长物，便屏住呼吸朝着赵太虚走近，他很想听一听赵太虚的说辞。

屏住呼吸，是他防备赵太虚用毒，而且如果赵太虚有任何动作，他自信可以立马躲开，他可不是病秧子。

“我说...”赵太虚说着，声音越发微弱。

“你说什么？”韩弄云问道，凑的更近了。

“我...我...”赵太虚忽然剧烈咳嗽，像是无法坚持，整个人瘫软下来，呼吸很是困难。

“赵太虚！”韩弄云见状，上前将赵太虚搀扶住，随即摇晃起来。

赵太虚那迷离的双眼，缓缓睁开，艰难的抬起手，手上空无一物，他想搭在韩弄云肩膀上。

“我...活不久了，所以，我希望我的好朋友能陪我...陪我一起走！”说着，那空无一物的手，忽然出现一把锋利的匕首，在这近在咫尺的距离，直接从韩弄云背后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