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陷阱（2 / 2）
"但博物馆失窃案归军方管辖。而且，鬼杀队算什么？民间暴力非法组织？哈哈哈，小鬼，话本看多了吧。"
早川一郎看着愤怒的杏寿郎，更加得意，“喂喂喂，我可没有伤人，难道你想主动攻击军部的军官？我好怕啊！”
"产屋敷家保管的鬼杀队秘史里，可没写庆长三年关原战场上发生了什么。"早川一郎淡淡的补了一句。
列车突然发出金属扭曲的哀鸣。似乎在衬托此时的三人心情。
所有车窗同时炸裂，月光被翻涌的黑雾吞没。炭治郎的日轮刀剧烈震颤，波纹感应到数十里外传来的压迫感——与手鬼同源却强大百倍的气息。
"终于来了吗？"炼狱甩掉燃尽的羽织，露出缠满绷带的精壮身躯，"能模仿主公笔迹给隐部队下假命令，至少得是上弦吧？"
黑雾凝聚成十二盏浮空灯笼，每盏灯芯都跳动着血色竖瞳。早川的脸皮在青光中片片剥落，露出爬满鳞片的下颌：
"那位大人说，波纹剑士当年被铁炮队围剿时，也是这般质问幕府军官呢。"
炭治郎立刻拔出腰间两把刀之一的日轮刀（重新配备的日轮刀），“你这家伙竟然是鬼！！！”
炭治郎如遭雷击，他竟然没有闻到早川一郎身上的鬼气味。
早川一郎的话语中，恍惚描述着四百年前的雪夜：身负龙纹羽织的剑士们被火枪逼入绝谷，铅弹撕裂的不仅是血肉，还有与恶鬼作战的毕生信念。而浓雾深处，青色眼眸的鬼王正在冷笑。
"是你们自己斩断了未来呀，哈哈哈，人类。"
波纹传人死于人类军队围剿，而操纵幕府与陆军的黑手始终是——
"鬼舞辻无惨！"
咆哮声引发空气爆鸣。
早川的皮肤彻底脱落，露出浑身逆生的青黑龙鳞，尾椎骨刺出的骨鞭扫飞五排座椅。炼狱的炎刃在车厢劈出熔岩沟壑，却见对方伤口处涌出无数衔尾蛇状肉芽。
鬼物早川一郎舔舐着枪管变形的右手，"战国时的火枪队，明治年的宪兵队，现在轮到参谋部特别科..."
它突然朝车顶嘶吼，"还不动手！"
八道黑影撞破铁皮车顶，落地时炭治郎看清他们穿着最新式防弹胸甲，手中南部式手枪口径超出常规的大——显然是为猎杀呼吸法剑士特制，或者说，曾经这是用来对付恶鬼的枪械。
更可怕的是，每个士兵脖颈都浮现下弦之陆的刺青。
"无惨大人说波纹必须灭绝。"
早川的骨鞭缠住炼狱的日轮刀，
"就像庆长三年正月，三十七名波纹剑士被最信赖的大名毒杀在除夕宴上那样！"
炼狱突然闷哼一声，绷带渗出紫黑血渍。
炭治郎这才惊觉队友呼吸节奏紊乱——炼狱杏寿郎的伤口中一直有什么特殊毒素。
"你们...用对付鬼的武器杀人？"炭治郎旋身拔出楔丸武士刀，劈飞空气中的两发子弹，然后向着军部的士兵斩击波纹。
忽然，炭治郎发现波纹气刃被防弹甲胄上的衔尾蛇纹抵消大半。
"毕竟波纹不是真正的阳光。"
早川一爪撕开车厢地板，
"就像四百年前，那位大人教会幕府用银汞毒烟攻破波纹剑士的肺腑..."
炼狱突然撞破侧壁将炭治郎推出车外。两人在雪坡翻滚时，后方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整节车厢被自爆士兵炸成燃烧的废铁。
"记住，无论多愤怒..."炎柱呕出大口黑血，“都要有必胜的信念！！”
雪原尽头传来大地震颤声。
十八门野战炮从夜色中显现，炮身上的衔尾蛇纹与四百年前火枪队的菊花纹渐渐重合。
炭治郎的日轮刀发出悲鸣，他终于明白波纹断绝的真相：比恶鬼更可怕的，是甘愿成为鬼伥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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