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谁搞事,我搞谁(2 / 2)
丁嶋安目光锐利如鹰隼。
不论如何,在这方面,张怀丹肯定不能和他相提并论!
他心情摇动之时,旁边的梅金凤忘我的喝了一声:“你,你是许新!”
音波传荡开来,众人面色各异,唐妙兴两人目光望来。
夏柳青连忙上前一步,打了个哈哈:“金凤有点激动了,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大家伙不要在意。”
随着两人开口,略显古怪的气氛松弛开来。
唐妙兴轻声道:“许新师弟,我之前给你说过了,这位,就是天师府怀丹真人。”
许新目光望来,眼睛里面有些浑浊的色彩,浑浊的背后,又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令人心惊肉跳。
张怀丹的双瞳已然如故,仿佛眼前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老人。
许新开口了:“姿容俊逸,气息飘逸,天师府不愧是高门大派,出了这等麒麟之子,令人艳羡。”
话音刚落,张旺沉声道:“许新师弟,不可对怀丹真人无礼!”
真人如何如何,还不需要他人来评价。
何况许新目前的身份,是当年闯下滔天大祸的罪人。
在唐冢待了几十年,心境已经沉稳如死水的许新,听到张旺的话,也不由吃了一惊。
张旺因为他年轻时候的背叛,一直视自己为唐门的耻辱,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可关上门来,怎样针对自己都十分正常。
在外人面前,为什么要刻意贬低他
这可不符合张旺的行事风格。
更诡异的是,唐妙兴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在无声中支持张旺所说的话。
这未免太奇怪了!
他明明是一番诚挚的夸奖,怎么变成了无礼
许新心中大惑不解,细细一看,登时发现了难以置信的地方。
张旺和唐妙兴两个人。
隐隐以张怀丹这个黄口小儿为尊
为什么
就因为他的师父是老天师吗
可两人是什么身份,此刻的低下姿态,老天师亲自出场还差不多。
许新心头震动连连:‘只能是这样了,唐妙兴也好,张旺也好,都对这个张怀丹心服口服,认为他的地位在他们之上!’
从这个角度出发,也就可以解释,他的赞誉会被两人视为无礼。
这就像一个做侄儿的,拍着自家叔叔的肩膀说:‘老叔你长得有点帅,以后的前途大大的有,我看好你哦。’
然而一念及此,许新反倒是越发困惑,唐妙兴虽然跟他说过,这位怀丹真人不可轻视,是个贵客。
但眼下这一切作何解释
说得夸张一点,这位年轻人,就是天上的星宿下凡,也不至于让唐妙兴张旺服帖恭顺到现在这种地步吧!
困惑归困惑,许新人老成精,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他倒也能屈能伸:“我在唐冢待了数十年,不知外界风云变幻,还望真人见谅。”
一边说一边细细观察,唐妙兴和张旺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跟进来的唐门弟子,同样不以为意,只是对他的存在充满了好奇和探寻的意味。
反倒是唐冢内部闭关的一众内门精锐,眼中浮现出鲜明的错愕和不解。
许新心中暗忖:‘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不单是唐妙兴和张旺,连我唐门的弟子,都对这个年轻人心服口服。’
眼珠一转,又对上那双风轻云淡的双眸,顿觉渊波流荡,不见其深。
张怀丹道:“长者言重了。”
唐妙兴微声道:“当年我们号称处理过三十六贼名单上的门人,无奈家师一时心软,真人也看到了,许新还活在世间。”
许新心中一凛,谈到他自己的事情了。
唐妙兴的话,是在征询这位怀丹真人的意见吗
而此言一出,唐门众人呼吸都放慢了半拍,心里也都有所领悟。
张怀丹笑道:“往事已然随风去,我看王家的拘灵遣将也用的十分拿手,这位长者在唐冢中虚度了数十年光阴,人生中最后的一段时光,未必不能出去晒晒太阳。”
许新心弦剧震,这就可以了吗
这位怀丹真人,真的能够凭这么一句话,就让他重见天日吗
唐妙兴如释重负。
此番打破门规,带着众人来到唐冢,为的就是设计让许新重新沐浴阳光。
其中怀丹真人的认可,属于是重中之重。
目下真人善解人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而见到许新呆滞在地,唐妙兴立时轻喝一声:“许新师弟,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过怀丹真人!”
张旺直接呵斥:“有真人这句话放在这里,你走出唐冢,起码能少一半的困难。”
许新闻言,身躯轻震。
虽然还没有摸清楚张怀丹具体的底细,也不敢怠慢:“真人再造之恩,许新铭感五内。”
张怀丹道:“如今公司在名义上管理着异人界,那边的态度,也需斟酌。”
说着瞥了张楚岚一眼。
唐妙兴接过话茬:“这是当然。”
张楚岚动作不慢,走上前来,开口就道:“许新叔爷,张怀义是我的爷爷。”
许新双眼微震,闪过一抹复杂的光彩。
勉强的笑了笑:“后生真是俊朗。”
张楚岚心中一沉,对于这位爷爷的结义兄弟,他也摸不准对方的态度如何,是以先发制人。
现在看来,后生两个字,无疑是最坏的结果。
这说明对方在和他撇清关系,已经不认当年的事情了。
张楚岚心中滋味难明,直到眼中倒映出张怀丹的身影,内心这才安定良多。
许新为什么要撇清关系他不清楚,但丹哥在这里,一切都简单太多。
摇了摇头,拨通一个电话,望向唐妙兴:“这么大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唐门主不妨和赵董聊聊。”
唐妙兴接过电话,略微有些尴尬。
只听电话那头赵方旭道:“当年唐门的处境我十分理解,一边是特殊的环境,一边是同门情谊,夹在其中能做出这种抉择,可敬可叹!”
“感谢您的理解,那您看现在,这个事情该怎么处理呢”
“您不用问我,我没有资格给您建议,我只是代表公司说说我的态度。”
“对于您这位已经几十年没有露面的门人,后续怎么安排,只要不违背国法,都是唐门内部的事情。”
“而您担心您这位师弟消息走漏的问题也好办,不管当年他做了什么,也不管以前各位对三十六人的处理是否过激,这些事在当年就已经结束,到今天我不许有人再借着这些事兴风作浪!”
“不止对您唐门,对所有人我都是这个态度,谁搞事!我搞谁!”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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