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证呈奸佞意难休（1 / 2）

赵掌柜的笑容在我看来无比虚伪，我冷哼一声，径直走到他面前的桌案旁坐下。孙婆子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警惕地注视着周围。赵掌柜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他搓了搓手，语气有些紧张地问道：“田小姐，您这是……？”

我并不理会他的问话，而是缓缓地从怀中取出那本账册，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啪”的一声，账册落地的声音在安静的绸缎庄里显得格外清晰，也让赵掌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拿账册，却被我一把按住。“赵掌柜，别急啊，这账册里的内容，你难道不想好好看看吗？”我的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嘲讽。

赵掌柜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的眼神闪烁不定，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我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冷笑一声。曾经不可一世的赵掌柜，如今在我面前，却像一只惊弓之鸟，惶恐不安。

我缓缓翻开账册，指着其中一页，说道：“赵掌柜，你看看这上面记录的，是不是你低价收购田家丝绸，再高价卖出的证据？”我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刺入赵掌柜的心脏。

赵掌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嘴唇颤抖着，想要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眼神闪烁，试图寻找脱身的借口，却发现自己早已无路可逃。

“还有这里，”我翻到另一页，指着上面记录的日期和金额，“这笔钱，是不是你借给田家的，却私自提高利息，最终导致田家无力偿还，不得不变卖家产？”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敲击着赵掌柜的心理防线。他眼中的惊恐越来越明显，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试图再次狡辩，说账本是假的，是我伪造的。

听到他的狡辩，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我想到家族因为他的陷害遭受的苦难，想到父母含冤而死，想到自己受尽的欺辱和白眼，我的心就像被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穿，痛得无法呼吸。

“赵掌柜，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装傻充愣吗？”我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带着一丝颤抖，“你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就能瞒天过海吗？你以为你就能逃脱惩罚吗？”

我猛地站起身，将账册狠狠地摔在赵掌柜的面前。“你看看清楚！这里面记录的每一笔账，都是你罪行的铁证！你以为你还能抵赖吗？”

赵掌柜被我的气势震慑住，他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惊恐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赶出去！”赵掌柜终于反应过来，他大声喊叫着，试图让伙计将我赶走。

我冷笑一声，丝毫不惧。“赵掌柜，你以为你还能一手遮天吗？今天，我要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语气冰冷地说道：“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赵掌柜色厉内荏的叫嚣声引来了绸缎庄的伙计，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气势汹汹地朝我围过来。我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周围的顾客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驻足观看，窃窃私语。

“赵掌柜，你这是做什么？想杀人灭口吗？”我语气冰冷，目光如刀，直刺赵掌柜的心脏。

他脸色更加苍白，却依然强装镇定，“我只是想请田小姐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出去？我今天来，就是要让你把欠田家的债，一笔一笔地还回来！”我猛地将账册翻到记录田家丝绸交易的那几页，指着上面详细的日期、数量、价格，高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你们都看看，这上面记录的清清楚楚，赵掌柜以极低的价格收购田家的丝绸，再转手高价卖出，从中牟取暴利！田家世代经营丝绸生意，一向童叟无欺，却被他如此算计，最终家道中落，甚至……”我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继续说道：“甚至我的父母也因此含恨而终！”

我的话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锅。顾客们纷纷议论起来，看向赵掌柜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鄙夷。

“原来赵掌柜是这样的人！真是奸商！”

“难怪田家会败落，原来是被他算计了！”

“真是可怜啊，田家以前可是远近闻名的富户……”

赵掌柜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眼神闪烁不定，拼命地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百口莫辩。我看着他慌乱的模样，心中涌起一丝快意。

我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继续翻开账册，指着另一页，上面记录着赵掌柜借给田家的钱款和高得离谱的利息。“各位乡亲，你们再看看这笔账！赵掌柜借钱给田家，却私自提高利息，导致田家无力偿还，最终不得不变卖家产！他表面上装作是田家的恩人，实际上却是一个吸血鬼，一步步将田家逼上绝路！”

我每说一句话，赵掌柜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他想要阻止我，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回天。周围的顾客们已经对他怒目而视，纷纷指责他的卑鄙行径。

“赵掌柜，你还有什么话说？”我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原本以为可以轻易地将我赶走，却没想到我竟然有备而来，将他所有的罪行都公之于众。他惊恐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我……”他终于开口，声音颤抖着，“我可以给你钱，很多钱……只要你……”

我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钱？你以为钱就能买回田家的一切吗？你以为钱就能弥补我父母的冤屈吗？”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今天来，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讨回公道！我要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我一把将账册合上，转身看向周围的顾客，高声说道：“各位乡亲，今天我田悦在此立誓，我一定会让赵掌柜得到应有的惩罚！也希望大家能够为田家作证，让正义得到伸张！”

我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绸缎庄，留下赵掌柜在人群的指责声中瑟瑟发抖……孙婆子连忙跟上，我感觉到身后那道灼热的目光，他知道我手里还有另一本账册……

走出绸缎庄，凛冽的风刮过脸颊，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起伏的情绪。孙婆子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担忧地问道：“小姐，咱们现在去哪？”

“钱府。”我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寒光。赵掌柜不过是条小鱼，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钱管家，我今天要把这两人一网打尽。

孙婆子担忧地劝道：“小姐，赵掌柜那副凶狠模样，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啊！钱管家那边，咱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