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专心点,季璟聿(1 / 2)
季璟聿努力平复着心跳频率,硬生生地将还未退潮的情欲压下。
翻身打开了床头的夜灯,季璟聿满脸担心地凑过去,想看看这个一直在哼哼唧唧的小女人。
“啊,你开灯干嘛!”
哪知道一触及到了光线,女人即刻就变了脸。
简羽薇嗔怒地踹了男人一脚,接着就飞快地扯过了几乎就要掉下床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个蚕宝宝。
她甚至把头都给闷上了,严严实实的,一点空气不给。
“都怪我弄疼你了,我喊私人医生过来。”
季璟聿温声哄着被窝里的女人,他光裸着的身体像是出自大师雕琢的艺术品,每一个肌肉线条都是完美的无可挑剔。
此刻温柔的他和方才那个只会进攻的野兽完全不是一个人。
刚刚剧烈运动后未干的薄汗细密的铺在了被简羽薇指尖抓过的一道道红痕之上,此时在氤氲灯光的照射下,男人战损版的身体性感无比。
“不要!不要!就不要!”闷着头的简羽薇开启了作精模式,耍赖般的在床上一顿乱踢。
钢铁直男季璟聿没get到她此刻不着寸缕的尴尬、害羞,他一边哄着她,一边伸手去掀被子。
男女之间的力气终是有质的悬殊,季璟聿轻易地拉开了简羽薇拼命护着的遮羞布。
只见,被子下的她一丝不挂,暖黄的灯光下如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上被男人刚才的粗暴弄红了一大片。
那些红色的印记缀在了雪白的皮肤上,就像是一朵朵不规则绽放的花骨朵儿。
她没有褪去情潮的小脸粉扑扑的,整个人都带着说不出的欲气。
手里攥着被子一角的季璟聿喉结难以自持的动了动,就在他脸红呆楞的那一秒,简羽薇一把抢过了他手上的被子,眼疾手快地又把自己的身体给裹成了个粽子。
只露出了个头,气鼓鼓的像是只河豚似的女人涨红了脸,在恶狠狠的给了季璟聿一个眼刀子后,她又将头给缩回了被窝,物理意义上的和季璟聿隔离开来。
谁让他开灯的!不知道女生这个时候会很尴尬的嘛!?而且…而且某处是真的很痛诶!
“额…对不起。”某位从来是不苟言笑、说一不二的千亿总裁此刻在床上就像是个无助的孩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他,只会重复着道歉。
如果季总生意场上的对手看到了他这副模样,大抵都会大跌眼镜的吧。
眼见抢去了全部被子的女人一声不吭,季璟聿无可奈何地抿了抿唇,在转眼瞥见床单上的点点血迹后,他一颗心又紧了紧。
\"那里,我看下?\"
季璟聿话一出口,便就追悔莫及…
他本意是害怕简羽薇有撕裂之类的伤,见她这么排斥医生,所以才会一时情急地脱口而出。
想要再开口解释些什么,但他自己也知道只会越描越黑,索性他就闭了嘴。
简羽薇闻言,在被子下翻来覆去的动静顿时就停住了。
鸡蛋鸭蛋手榴弹,西瓜冬瓜哈密瓜,
她真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反应了好一会,简羽薇又羞又恼。
从被窝里露出了半颗脑袋,又伸出来了半截腿。
大骂季璟聿\"死色魔\"的同时,她还一连踹了这男人好几下。
女人的力气没轻没重,看这灵活的模样许是身下也没有多痛了。
季璟聿就杵在原地任她发泄,直到女人卯足了劲的一脚眼见着就要朝着他的关键部位进攻时,他这才侧身躲了躲。
抬手制住简羽薇纤细的脚腕,季璟聿托着她的纤足举在了半空。
\"季璟聿!放开我!\"
简羽薇满目愠色,被钳制住的那条腿用力挣扎。
季璟聿看着她余醉未消的俏丽小脸,竟是生起气来更显鲜活。
心中霎时涌起了恶趣味,季璟聿看向她的眸子也愈发幽深。
就在简羽薇手脚并用的想要和季璟聿大战一番找回主动权时,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却是已然攀上了简羽薇的脚心。
他知道,简羽薇从小就最怕痒,而且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尤为敏感。
他有意想要惩罚一下这个今晚格外闹腾的女人。
果然,随着季璟聿手上的动作,简羽薇是半点都招架不住,她早已是倒回到了床上,扭成了一团麻花。
\"哈哈哈,别..别弄我了,不要...不要,季璟聿!”
楚楚可怜的嗓音带着三分未退的情潮,简羽薇此刻求饶的声音比起刚刚刻意压抑着的喘息更引人遐想。
眼见自己的求饶并没有换得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停手,简羽薇脑袋一歪,换上了杀手锏。
扯过被子蒙住了头,简羽薇零帧起哭。
随着她的哭声越来越大,本来一开始是假哭的她,到最后竟真的流出了眼泪。
眼泪不知怎么的愈发汹涌,简羽薇的脑海中又想到了临死前形容枯槁的妈妈。
想到林韵所说,妈妈去世前为了她,竟还去求过林韵这个杀人凶手能高抬贵手...
一种怨恨自己没能早日强大,没能护住妈妈的挫败和自责将她笼罩,侵袭。
今天的她,虽然亲手把林韵给拉下了马,但她内心却并没有多少畅快可言。
毕竟再怎么惩罚林韵,也换不来她的妈妈了。
哎,怎么可能忘呢?
童年的那些伤口虽然现如今早已成了疤痕,但消不掉的疤痕就是一根根扎在心口的毒刺,心跳动的每一秒,都会有痛感提醒着你记得。
简羽薇从来在人前都是好好的,甚至还会让人觉得是个乐观外向的小女孩,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童真早在妈妈被害死的那刻就一起随之而去了。
与杀母仇人共处同一屋檐,亲生父亲亦是递刀子害母的帮凶,这样的成长经历是致使她外热内冷,不再信任任何人的原罪。
季璟聿早在简羽薇哭声传来的第一秒便就停下了挠痒痒的动作,但他并没有再去掀开女人裹着的被子,也并没有再开口说话。
他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无声地陪着她。
那条被子是现在唯一能让简羽薇有安全感的保护壳,他能感知到她的脆弱,也能理解她此刻不想让人安慰的坚强。
他懂她,他知道简羽薇今天之所以会来他家,是因为她今晚不想一个人待着,她急需要一个情绪的出口。
大仇得报并不会让她立刻就从不美好的回忆里剥离,一个久久被困在回忆里的人,只有忘记那些不美好,才能得到喘息。
所以,他愿意做她情绪的出口,愿意做那个让她短暂忘记的人。
过了良久,女人从大哭渐渐转为了抽泣,从被子里抽抽嗒嗒地露出了半颗脑袋,简羽薇沙哑着喉咙,开口道:
“你先出去,我要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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