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不是故意的（1 / 2）

夏日的风在各类文学作品中，常带着毕业季独属的浪漫，亦或是丰收季金黄的喜悦。

江颜开着半扇窗，风从阳光探进的窗口翻动桌上的纸笔，司辞战总觉得这样涉及私人感情的问题很难回答，他只是遵从自己的欲望向江颜求解，把话出口的那一瞬也在想着江颜会不会告诉他原因。

如果她愿意，他又会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尽管他确实可以从江颜和爱利安的相处之间判断，他们并非恋人，江颜十有八九并不喜欢爱利安。

但她在楼梯上耐心十足的解释安抚爱利安的模样，又着实像是在乎他每一刻的感受，所以爱利安一表达自己的不高兴，江颜便会做出回应，并尝试解开她和爱利安之间因为行为差异造成的误解。

这是司辞战从没在江颜对待身边人上见到过的。

江颜不会在人际交往中如此仔细和贴心。

司辞战只见过她在研究方面面面俱到。

不管他在心里做了多少猜测，江颜的态度也让他一瞬间感到心安，她很直接地告诉了司辞战原因，甚至没有半点迂回和隐瞒，第一句话便是：

“这是他用国外先进航空航研究所技术和我达成的约定。”

司辞战听得默了一瞬，原来是利益交换？

他忍不住道：“你需要这方面的资料，为什么不问问国安人员——”

“国内人员要获得国外的资料，难度应该不，或许是你们齐之枪的人、也或许是其他人在国外想方设法获取的。”江颜接着他的话下去，并把事情分析的极为详细，“由军队通过卧底等方式获得的秘密资料，当国家送到我们手上时，这就不算合作，这应该算作官方的任务指派。但我们研究所并不是文曲科研院那样官方性质的研究所。”

“在技术研究合作方面，国家提供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们提供技术研究成果。”

“国内提供的航技术资料不够充足。”航技术涉及的不止是客运飞机技术，但这次和国家的合作只有客运飞机技术，所以他们得到的这方面国内技术也就只有这一个极的领域。

在更全面的资料面前，她接受了爱利安的提议。

尽管爱利安提供的并非全面资料，但他给江颜的确实都是国外的核心技术资料，足够他们以此进行深入研究。

弄清楚原委，司辞战松了好大一口气，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他又沉默了一会儿，在他沉默这段时间内，江颜收拾好了自己要带去裴珩胤家里的资料，已经打算出门。

司辞战看向她时，江颜意识到他似乎还有话没完，于是将手上的资料随意地往书架上一放，半侧过身，拉过窗边书桌前的椅子，在司辞战面前坐下：

“你和我交流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你定下的时间，有话直。”

“抱歉。”司辞战深吸一口气，“我以为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差了一点。”

大概是四年的回避，让他此刻在江颜面前，明明有话想却也下意识习惯性一般地回避。

这四年间的回避包括了他在想起她时，总强制让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件上。

司辞战隐约地意识到，自己在江颜面前似乎变得胆了一些，也或许可以称之为谨慎。

——尤其是在那年夏的事情之后，不管是想起江颜还是在江颜面前，他都会下意识地更克制自己。

有了江颜的催促，他也不再拖延，而是直言方才所想：

“你对对象或者可以结婚的另一半的定义和规矩，是什么样的？我在想，我要怎么做，才能达到你另一半的要求？”

“如果这个问题不好回答，那我换一个，在你的世界里，你允许和你有更亲密关系的人生伴侣的存在吗？”

这两个问题确实有点问到江颜了，因为以前没人问过，她了解社会的情侣和夫妻结构，但也没仔细把这些关系用在自己身上考虑过。

不过这也不算难事，没考虑过当场就可以考虑，而人生伴侣的定义江颜没办法从情感方面上去考虑，却清楚她原本时代自然家庭夫妻的定义。

这个时代显然也并没有太大差距。

“人生伴侣的定义是财富、荣誉和时间的共享，以及一些其他个人事件的授权。”

“情侣——也就是你所的对象，没有定义。”

完这两句话，轮到江颜沉默了下来，司辞战安安静静地等着她思考，他最想得到的答案还没得到。

“从理论上而言，人生伴侣可以在我的身边存在。”思索许久后，江颜终于出声，“我不介意有人和我共享我的财富和荣誉。”

“至于时间，和其他事件，如果进行妥善处理，能达到和谐共处。”

这就是她从自己的规则和一些饶行为逻辑出发做出的判断。

“那……什么样的人，你会愿意和他分享这一切？”司辞战追问道。

这次他得到的答案就没有前面几个答案那么仔细了：“不知道。”

江颜确实不知道，她没遇到过，也无法直接假设出这样一个人出来。

司辞战看了看时间，想到她现在忙于和国家的合作，既然得不到更多的答案，也就不再继续追问，有些问题的答案，他可以用一生慢慢去解开。

“颜颜，我送你过去。”他跟着江颜起身，下意识地开口道。

江颜反而误解了他的行为目的，拿着资料往前走一边问他：

“你要加入我和爱利安？”

司辞战：“？”

“不……”司辞战否认的话到嘴边打了个转，“等他这一个月之后，我在你这里排队行吗？”

排队干什么不言而喻，当然是排队追求她。

江颜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思忖了片刻：“你可以试试。”

“你是为了追我才回四九城的？”这样一系列事情之后，她似乎是突然反应了过来，司辞战有些好笑她在这上面慢半拍的反应，被问的耳尖发红发烫，但还是从心地点零头，有些紧张地道：“是。”

江颜便接着问了句：“既然这样，那你现在算失了先机，这一个月你打算怎么安排？”

竟然还问起了他这些问题。

想到她和爱利安之间的相处，司辞战语气略有些放松和试探：“如果我没什么安排，那你要给我出出主意？教我怎么追求你吗？”

“暂时帮不了你。”江颜摇头，“应付爱利安已经有些麻烦了。”

两人一前一后开始下楼，话的声音不轻不重，脚步交错落在木质楼梯上的声音隐约将他们交流的声音掩盖，但司辞战听着她极为罕见地出一件事情是麻烦，没忍住笑了声：

“那祝你早日摆脱爱利安这个麻烦。”

江颜没话，紧接着就听见他道：“然后就要面对我这个麻烦了。”

她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四年过去，司辞战的样貌似乎没有多少变化，对江颜而言他和记忆中差别最大的，应该是他脸上的表情更丰富了一些，比以前更好判断他的情绪。

比如现在，身后跟着自己下楼的男人明显地眉眼含笑，嘴角也带着弧度，可以判断他的心情很不错，情绪称得上是高兴。

尽管她并不明白司辞战在高兴什么，还是问了句：“成为麻烦的人，你很高兴？”

“被缺做麻烦当然不值得高兴。”司辞战想了下，从她手里接过她拿着的资料，“我帮你拿过去——但是能麻烦到你，确实让我有点高兴。”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很希望一辈子都能麻烦你。”

虽然嘴上着爱利安麻烦，可是江颜对爱利安的耐心不是一分两分，她的任何话语都只是陈述事实，不带任何的厌烦和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