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断往复的世界（2 / 2）

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松绑了，怀中抱着蒂薇儿，魔力的触感也回来了。

四周安静得不像话，像是世界末日了一样没有任何的声音。

没有那种城镇里那种背景声，也没有迷宫里那滋滋的魔素的声响，更没有在森林旷野里行走时的风声和远处的兽鸣，这个空间里只剩下呼吸声还有心跳。

蒂薇儿用力抱紧着利米特，她要比克莱尔和安比要怕寂寞得多。

如果有机会蒂薇儿恨不得一直粘在利米特身上，这是吸血鬼的本性，还是想要从长年来压抑住的孤独寂寞中逃离呢？

蒂薇儿也无法很好地表达自己的心情，感受着利米特的气息和身体的温度，这种包裹感带来莫大的满足。

只和利米特独处的话，会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和大家在一起时的满足比起来，是另一种感受。

和大家在一起她可做不到扑进利米特怀里，那感觉会很掉面子.....

公共关系和私人的关系是两个世界，从小在教会长大的克莱尔是不会懂的，不过她说的倒也没错。

品味过后才明白这种诱惑的邪恶之处，假如人们能够隔绝世界相拥在一起，那就再也不会愿意走到外面去和其他人打交道了，这样相拥的两人只会不断地向下堕落——最后饿死。

利米特同样抱紧、嗅着她身上的气息问；“蒂薇儿，现在你可以跟我解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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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米特的这份务实性让蒂薇儿觉得扫兴，不过也感到可靠，所以她相信利米特的选择。

“嗯——为了让你无法直面安比，要说的话就是为了这个。”

“你这样解释反而我更加困惑了，记忆呢？”

“你就算像是要零花钱一样伸手啦，咱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哦？”

“哈？那就用妖精们来储存，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

妖精和恶魔处于世界时间之外，他们不分过去未来当下地存在着，所以不受时间和空间给限制。

“谁都没有办法用魔法干涉你，这是你为自己设下的魔法，所以你的记忆也没有办法留下。”

“我自己也没有保存？”

“嗯。”

蒂薇儿点点头，将刚刚放下的头发又扎起，这次是很随性地低马尾，像是睡醒懒得打理头发的学生那样快速地穿着衣服。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

蒂薇儿用轻快地声音重复了一遍。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具体的次数咱也不记得了。”

“有那么夸张吗？我们一直在输？”

“没有，每次佛劳尔都打不过你，不过他的确在不断地变强，从一开始幻帝之力都用不好，到学会用妖精的律法继承记忆，发明诸多增强力量的魔法，调度那些足以将地皮向下毁灭个几公里的战略魔法，拼尽全力——还是输了。”

“那我还真强啊。”

蒂薇儿看着利米特思索的侧脸笑了。

“魔力的法则和魔鬼的法则虽然都可以说是魔法，可概念完全不一样嘛，没有实感对吧。”

“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你屁股的触感了唉。”利米特挠头说出自己的真实感想。

“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呢——这么一想那个牧狗还真是卑鄙，就是仗着少年的敏感身体勾引你，说是趁人之危也不过了。”

蒂薇儿满意地笑了。

“什么？”这让利米特惊慌失措地抓头，这才明白为什么蒂薇儿那些动作背后到底蕴含多少经验，自己完全被‘拿捏’了；“你这是第几次了......？”

“有什么好问的，反正对你来说每次都是第一次啦！”

蒂薇儿灿烂的笑容明摆着就是乐在其中。

“你这样让我该情何以堪！”

“有什么不好？妻子是个博学多识的吸血鬼，换做是贵族公子哥做梦都得笑醒。”

“不不不——你拿我来当你累积经验的祭品，而且我浑然不知这点才是我在意的点好吧！话说妻子？我们什么时候都已经结婚了吗？”

“对啊，你难不成想耍赖不成？”

“你这家伙就是仗着.....我懂了，现在是那种环节吗？因为我不记得之前的事，所以你可以尽情瞎编，勒索？”

“什么跟什么.....你忘了吗？你说了你要忘掉安比和克莱尔，和咱厮守终生的，还说要是自己没有遵守诺言，咱就可以用这个按钮将你人道毁灭呢。”

蒂薇儿面露羞涩地拿出一枚特别的红色按钮来，上面被玻璃盖按住，背后写着‘按下去利米特就会死’这串字，后面还有利米特自己的签名。

“太沉重了！是谁设计的这种恶趣味魔法！”

利米特连忙穿起衣服，准备从这个是非之地逃出去。

“一般都会这样的吧？咱要是背叛你了，你也可以把咱杀死，这是咱给你的特权哦？相爱的人不都是这样吗？把自己的软肋交给对方，一方不想活了另一方也得跟着死.....”

“原来相爱是这种危险的外交关系吗——！”

“的确也有人把爱情比作最猛烈的毒药呢。”

“等等！我真的许下了那种诺言吗？在什么情况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你啊，这不就是要耍赖的前奏吗？”

蒂薇儿的双眼黯然失色，利米特脸颊滑落一粒汗水。

“原来在世界毁灭之前，我的世界早就已经走向终结了吗？”

“噗，咱说，你原来会把给人许下绝度的诺言当做是人生的坟墓吗？渣——男。”

蒂薇儿用相当危险的笑容在利米特胸前画着圈圈，这场面根本让人把持不住。

“......既然你这么希望的话，这次就听你的。”

“嗯嗯，不愧是利米特，理解情况真快！接下来无论咱说什么——你都要听咱的哦？那首先，稍微让咱吸点儿血吧。”

“哦.....”利米特还是照着蒂薇儿说的做了，尽管他内心已经十分混乱。

他记起自己那些狂妄的想法，说要同等地爱大家，然后他又想到那些自己绝对不可能想象过程的轮回，蒂薇儿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打趣。

利米特有些不清楚，自己现在没有记忆是好事还是坏事，他也确认不了蒂薇儿说的话是真是假，唯独能够感受得到蒂薇儿现在有一种强烈的请愿；‘什么都不要问听咱的就好’，她估计是想要传达这个。

蒂薇儿牵住了利米特的手，将嘴贴紧在利米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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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邃的城内被点滴白光照亮，漆黑的石阶和无数林立的高塔建筑构成这个世界中的一切。

黑石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一样移动变化着，像是要构成什么线路和图像一样，巨大的能量在石碑的纹路间游走，截然有序地改变着通路，整个世界都宛如一个巨大的机械一样，运动中蕴含着数学的美感。

而依靠着这种动态变化，幸存者们在这里搭建了同样富有美感的居住区，整个村落的边缘不断地变化着，就像是围绕着星球旋转着的卫星一样，像是不停围绕村庄内部旋转的列车一般。

走进这个迷宫的众人注意到自己身上被辉光所包裹，不是被照亮，而是人们自己发着光照亮周遭和他人，跟着埃斯特的脚步他们走近那诡异的村落。

村子内部主要是各式各样的研究所，这些仪器大多是完全靠着纹章术构建成的‘概念投影’，并不是实际存在的物质。

这样做为的是克服每一次轮回所有的研究资料都功亏一篑，于是仅存的法师们必须要用最冷门最复杂的记录方式，将所有的研究成果编写为纹章术。

而这样一来计算和模拟魔法是否能够发动，完全依靠纹章术和妖精们的沟通，从而能够回避人们在轮回中失去魔法的记忆，或是损失魔法的资料的情况——法师将这个魔法命名为【彼岸迷思】。

这里的食物和住所完全够五千人七天份的量，不过现在的人口已经因为诸多原因下降，从最初的庞大人口减少到仅仅数百人，且难有增长的趋势。

现如今大家更多只是为了趣味而进食，索性放空大脑能够进行沉思最好，于是人们还修建了模拟海滩的日光区、或是静悄悄的湖岸等等。

走进鸟语花香的内庭阿库娅不禁愁眉，室内这怡人的花园风景和外界那复杂的幽暗迷宫风景截然相反，和更外面那惨重的末日景象更是毫无关系！

站在黑石之上，不敢迈步踏进室内的阿库娅朝里面观察着并微微蹙眉，但总算还算是保住了自己的矜持，并没有为此大发雷霆。

踏入‘室内’，阿库娅注意到周遭的景色发生了变化，一切都变得亮堂起来。

街道很窄，准确来说更像是走廊，大概只能肩并肩过三、四个人，完全没有考虑过要运输什么的情况。

“这些房间是干什么的......睡觉？”

一行人路过一片颇有生活感的区域，阿库娅停住了脚步，她对这些间隔整齐划一的房间感到古怪，因为它们的风格各不相同，就像是富有童趣的小屋。

在这里的大家按理说没有这种‘居住’的需要才对，毕竟一切都仅仅在这七天内轮回。

“睡觉的话大家都很随性，一开始这里没有专门的个人房间，大家也觉得没有这种必要。男人和女人只有厕所、澡堂和床铺是分开的，这片区域是后来应大家需求建设的。”埃斯特介绍了一番。

居然还有澡堂啊，阿库娅有些惊喜，尽管她刚刚还想着这些人真奢侈，但你要问她想不想泡澡，好好感受那种被温暖包裹的感觉放松一下的话，她肯定爽快答应。

“是嘛？毕竟睡觉还是睡在床上舒服些.....？”

阿库娅口吻有些不确定，她已经很久没有在‘床’上睡着过了，她都不确定自己在轮回中是否安然入睡过，更进一步说，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睡得着。

“我个人也觉得这没有多大意义就是了，不过，还是应该尊重大家的想法嘛。毕竟也有那种人呢，在轮回中坚守贞操和特定配偶的人，说是这样才显得更加可贵什么的。”

埃斯特的介绍让阿库娅不着边际，看阿库娅不明所以的模样，埃斯特才面露惊色。

“你难不成还是处女吗？”

“这不是理所当.....？”阿库娅说到一半实在忍不住了；“什么处女不处女的，你在说什么疯话？你想说你已经不是处女了吗！你才多少岁！真不检点！”

埃斯特面对咄咄逼人的阿库娅那破口大骂连忙后退，她伸手做出阻挡的姿势表示处女指的不是指破瓜，那在轮回的世界中并没有太大意义。

“这些其实就是情爱用的房间，里面内置各种各样的场景，只要是在使用中就不会被人打扰，说白了就是为了欲望需求修建的地方。”

阿库娅听完看着埃斯特那写着‘理所当然’的表情，又望向那些矮屋门牌上有的挂着‘使用中’，另一些则是‘未使用’。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做这种事！”

“是啊，也有人提议说干脆大家开放些，别浪费宝贵的资源修建这些东西。毕竟都如今这个状况了，又不会得传染病也生不出小孩儿，干脆公开化性.....”

“我才不是说这个！！你蠢不蠢！”

阿库娅气红了脸别头离开了这片区域，心想这样的人类还不如灭亡了算了，可马上走着走着她又想着，埃斯特那样轻佻的态度，指不定她过去真的体验过了？是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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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个懒散的且酷爱在狡辩撒谎时挠头的管家形象浮起，阿库娅居然记起来利米特的样貌了。

“那个笨蛋！”她却更加气愤了，阿库娅咬住下唇，记起自己得出的结论。

在轮回之中阿库娅一直渴求学会的那些剑技，在习得并能准确无误地施展之后，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其中包括一开始以为不可能战胜的伪造剑帝也是，从一开始畏难，到后来的跃跃欲试，再到能够配合大圣女轻易讨伐他，直到她自己敢于单挑他。

阿库娅得出了一个经验谈来，凡事自己得到了的，都会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那自己果然还是要得到利米特才行，只有得到了他自己才不会再对他朝思暮想了！

阿库娅的双颊变得滚烫，她以这是在回忆，确认自己的存在为由自我说服着。

说起来变化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欲望，脑中那对安比和利米特之间的关系也随着自己的经验变多而变化。

从一开始的厌恶、不理解那两人，到后来的憧憬，再到现在的敬佩，现在记起那晚蒂薇儿给自己看的一切，阿库娅竟然只觉得刺激又好奇。

阿库娅摇摇头，心想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明明现在根本就不是这种情况——自己明明发誓要撮合安比和利米特了不是吗？

在那之前，还需要打败幻帝，打败佛劳尔和魔帝才行！

可是埃斯特又说这是难以做到的，而且她显然是不信任自己，还隐瞒了什么。

“.....”埃斯特望向气冲冲的阿库娅那背影，她若有所思地托住了下巴。

“这就是名为泡芙的甜点吗！”

诺艾尔惊喜地含着冰爽的奶油泡芙，克莱尔一副‘上钩了’的模样继续塞给众人和诺艾尔各式各样的甜食。

“来阿库娅，你也尝尝看。”

“....我在王宫里吃过这种东西。”

阿库娅回到大部队时，她们已经围堵在一家小店前，看见有新面孔的厨师们大张旗鼓，甜蜜的香气遍布狭窄的街道。

在这里能够品味到世界各地的甜品，各式各样的美食都对应着一本纹章术的魔法书，而这些魔法书又被另一本魔法书收录进目录之中，这些魔法全部嵌套在一起，以至于每次轮回重启，人们聚在一起只需要发动这一本书中的魔法，一切就都可以照旧出现。

用这样厉害的魔法用来做甜点，这实在是让人觉得浪费，不过考虑到魔力也会随着轮回重启恢复，这一切只是分配问题，如果说研究用的魔力不够了，那就去掉一些不用的甜点魔法就好了。

诺艾尔和克莱尔走到了一栋小教堂前，她们慌张地将甜食藏匿在身后，走出来的修女小姐装作没有看见的模样，热情地招待了远道而来的两人。

克莱尔已经很受人们尊重熟悉，看样子她已经来过好几次，而诺艾尔大圣女还是初来乍到，当然大家同样欢迎她。

阿库娅和安比则是被埃斯特叫到了另一边去。

“这就是，利米特？”

阿库娅面前是一只黑色三头犬，那三头犬拼命地甩动三只尾巴，相互击打的尾巴像是各有意识一样谁也不让着谁。

三头犬中间那个头哈着气望着众人，它看起来尤为精神，左边那只看起来就比较颓废，右边那只看起来不是很聪明。

“所以左边这个是利米特吗？”

安比见三头犬没有恶意，便蹲下伸手，那三头犬也乖巧地伸手压住了安比的掌心。

“哦~乖乖。”安比确认了友善便摸起三只狗头。

“准确来说这一整只都是利米特。”埃斯特双手插兜如此宣言。

“为什么你就能接受啊！”阿库娅无法继续故作深沉，她连忙把安比拉起。

“可是它很乖的啊——？”

安比有些爱不释手了，对这可爱的毛茸茸的家伙，要知道迷宫里会有的毛茸茸怪物可不会这么友好。

“这就不可能是利米特好吧！”

‘汪！’

提到那个名字，这三头犬居然就有反应，于是阿库娅半信半疑地再呼唤道。

“利米特？”

‘呜汪！’

“利米特？”

‘呜——汪！’

“这怎么可能是利米特！”

‘呜汪？’

“没关系，他还有机会变回人形，只要你们完成九九八十一难，讨伐传说中的恶龙，阿比盖尔·路德维希呢。”

埃斯特就像是吟游诗人一样展开双手，如此为大家介绍着。

“你在说什么.....？恶龙，阿比盖尔？”安比疑惑地斜头，她又蹲下摸起三头犬来。

“第一王女是我们的敌人，虽然很遗憾，但这是事实。我们不清楚她是什么时候背叛向佛劳尔的，到底是看中了利米特那副身体，还是单纯的因为她的诉求被许诺实现。总之，阿比盖尔·路德维希毫无疑问是这个轮回魔法的始作俑者之一，将人变为游魂的魔法，也是她设计的。”

埃斯特对着两人解释到，她尽可能地深色凝重以表现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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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所以这么多次轮回，很多事都改变了。”安比揉着三头犬的胸毛呢喃着。

“你的接受能力很强啊。”

“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安比笑着站起，她很清楚在不同环境的影响下，人会有多大的变化。

诸多轮回中她十几次和形形色色的人们相处，她知道人是会随世界改变的，这个跨度不仅仅是七天，而是数年甚至十几年，这或许是精灵长寿的宿命，在很小的时候安比就被告知过。

“如果阿比盖尔是利米特的敌人，我明白我该怎么做。”安比清楚埃斯特想要向她们传达什么，所以她也要表现自己的决心。

“不可能是那样！”阿库娅则是另一个反面，她的反应在埃斯特看来还要更加正常一些。

“阿比盖尔不可能对世人、对王国的子民做出这种事来，这其中绝对是有什么误解！”

“没有任何的误解，毕竟佛劳尔向阿比盖尔承诺的，也许就包括将王国人全数复活这件事。”埃斯特双手再一次揣兜，她微微笑着。

“她会亲自来向我们证明她与我们势不两立的，到时候你和她聊过了你就知道了。”

“埃斯特....你不打算说的更清楚一些吗？”安比见埃斯特似乎就打算说这么多，她难免有些困扰。

“阿库娅不需要我跟她解释太多，她可以继承记忆，所以她最终会得出自己的答案，无论是支持谁，长远来看谁也阻止不了她。现在早就过了选择阵营的阶段了，那些喜欢左右变换阵营的家伙骨灰在哪里去了都不知道。”

“我是说，这不可能真的是利米特吧？是阿比盖尔将它变成这样的？”

安比举起三头犬，它不挣扎也不乱动，非常老实。

“对啊。是这样没错。”

“你放屁！”

唯独这个，阿库娅怎么样都不可能相信。

“阿库娅？！”

阿库娅抓住了安比的手，准备带她离开这里。

“埃斯特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向我们隐瞒什么！可我知道，你就是想让我们为你的那些话而战罢了，变了个人的，不只是阿比盖尔和我，还有埃斯特你吧！”

“这些话不该我对你说吗？阿库娅·路德维希。”埃斯特也没好气地回怼到，她看得出来阿库娅有所隐瞒。

“果然还是要打一场正式分出个胜负才行。”阿库娅断言。

“头脑的胜负可不能用打一场就能分晓。”埃斯特嗤笑了。

两人就这样互相仇视着，安比对这忽然剑拔弩张的情况感到茫然，因为她不知道双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执着。

“你在这儿干什么？有新人吗？”

蒂薇儿骑着利米特出现了。

整个剑拔弩张的氛围现在显得十分诡异，尤其是看见利米特这张明显更加年轻的外貌，和黏在他头上那身穿白裙的红发吸血鬼。

蒂薇儿像是受到惊吓的猫一样望向安比，安比的视线从一开始的惊喜到疑惑，最后再到怀疑。

“阿库娅、安比好久不见.....喂喂喂！”利米特被蒂薇儿拉着头发指挥着方向连忙后退着，像是要逃跑一样。

“快撤退了利米特！”

“哈啊？”

可他往后踉跄的身子却马上被安比拉住，紧接着他的双手都被安比给拉住，上半身却因为蒂薇儿向后倾斜着，这使得利米特的腰背承受了远超体重的压力。

“腰！！我的腰！”

“怎么偏偏这次你把她们带来了啊埃斯特！！！”蒂薇儿连忙质问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我原本是想应付一下的就是了.....”埃斯特只是依旧微笑着像是说这一切无我无关，她也完全没有想到过利米特会出现在这里。

“利米特！”

‘呜汪！’

安比不顾蒂薇儿身处高位的安危直接将利米特扑倒在地，这害的蒂薇儿落下滚了好几圈撞上了教堂的柱子。

看着年轻的利米特捂住后脑勺，安比来不及关心，只是摸着他的脸颊，抓住了他的头，反复确认着他的眼神。

“利米特。”

“是我是我，是我啊安比。”

“利米特.....太好了你还活着——”马上安比又露出好委屈的表情，紧接着紧紧地抱住了他。

“嗯，我是还活着。”

这拥抱的触感和先前蒂薇儿触感混杂在一起，这让利米特神情复杂，他迟疑了一小会儿便也回拥住安比。

“什么嘛，跟个小孩子一样......”阿库娅环抱双臂嘟囔道。

忽然的大动静让小镇上为数不多的人们都聚集了起来，留在这里的大多是伤员和研究者，他们都因为看见利米特而惊讶。

阿库娅注意到这些人的视线都不怀好意，其中不乏有印象的面孔，不过他们都对这个外表看起来像是利米特的少年抱有敌意的样子。

“不对不对！要叙旧果然还是换个地方吧！这只是咱的小实验而已，各位，这根本就不是利米特！这只是诱饵而已！诱饵！”

蒂薇儿爬回来连忙挥手，像是对自己的行为很抱歉一样四处点头哈腰，并马上用鲜血技艺将利米特五花大绑塞进了安比怀里，她连忙带着几人在众人的仇视下慌忙地离开了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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