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迷雾中如何辨别方向？（2 / 2）
“还有这些材料，本王也是费好大劲才给你弄来，钱都完全不够用！”卢瑟的声音把利米特引回现实。
利米特看着手头这些材料，注意到上面还有一些血迹，是觉得来路可疑。
现在又不能对卢瑟说用不着这些了，就感觉实在有些荒诞。
“嗯，你们做的很好，谢谢你们，埃斯特、卢瑟。”
利米特分别真诚地望向埃斯特和卢瑟，埃斯特是别过头去压抑自己的上扬的嘴角，卢瑟则马上高兴地要讨赏。
“你别光说做得好，奖励呢？”
“你又想要什么？”利米特戏谑地笑了。
“你倒是变精神不少嘛.....不对！本王想要自己的研究室还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材料，好让本王研究能让大家互相理解的魔法。”卢瑟忽然又提这个让利米特感到意外。
“你是渡过了生死关吗？”利米特注意到卢瑟的眼中充满热情，祂似乎又打算把自己那愚蠢的魔法捡起来研究了。
“要你管。”
“可哪里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经费给你研究啊......”
“咱有啊？咱在米德维还留了不少钱，你不是有咱的卡吗？不是咱吹，咱可能比一些小国的国王都还要有钱。”
蒂薇儿也穿起衣服来，一身普通的亚麻布内衣和厚实的毛衣外套加皮裤。尽管她这人穿衣品味和贵族一样繁琐且仪式化，可现在也只能将就了。
“真的吗？！蒂薇....蒂薇科特大人！”卢瑟有些不确定这蒂薇儿到底是不是利米特捏出来的炼金人偶，不过祂很聪明，知道有些话题深究不得。
“当然，只要你签合同呢，咔咔咔~”
听说了剑帝的变故，利米特再看向地上这些材料，他打算做一个保险魔法好了，幻帝小姐也一定会点头的，只要用蒂薇儿的血来完成法杖的刻印的话。
“你用那种眼神看着咱干什么？”
“假如我们在这里写下毁灭世界的魔法，估计也会被发动吧？”
“你要那样做嘛？”
“你不吐槽啊。”
“你做了你会被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不对，咱们所有人都会！要是你这样也非做不可，那咱会考虑一下然后拒绝你。”
“结果还是要拒绝我啊。”
“怎么了你忽然之间说这个？”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手握大权果然就是这样呢，哪怕我因为心情很差要杀了谁，估计都会有人来捧我臭脚，就为了得到权力。”
“咱说，你该不会是想过一把‘王瘾’吧？”叉腰的蒂薇儿贱兮兮地笑起来，看起来她就像是那种会为了巨大权力践踏道德的卑鄙大臣。
“王瘾啊，也许真的会成瘾吧，要是你可以无限次重来，每次都可以保留上一次的记忆.....”
利米特说着说着思维开始发散起来，他把那些魔物材料收起来穿好衣服，这身贴身的紧身衣他就不脱了，因为很保暖而且刚刚才确认过，这衣服的防御力堪称是无敌。
“那也不会好玩哦？你别忘了咱之前可是长寿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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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你会选择怎么过啊？再说了你那个长寿，和‘无限次’重来的人生，性质还是不一样吧？”
那和蒂薇儿的人生不一样，是能够摆脱命运的人生。
如果被允许无数次重头再来，每次都如同存档一样保留之前的记忆，自己是不是就不会犯下任何错误了呢？由于可以无数次重来后悔，自己可以选择排除一切的痛苦的活法。
在无限次重复中，无痛且幸福的人生，值得过吗？
“让咱这个天使大人告诉你吧。”
红发的少女甜蜜地笑了，像是一个孩童那样可爱纯洁的笑容，她将红线递给了少年。
利米特接过蒂薇儿的血液，再半空中勾勒起法阵，那些特殊的材料被炼化成为特殊的形态样式。
像是DNA那样复杂的双螺旋图式在半空漂浮，这不是人手能画出来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以只能依靠‘材料’提取，不过现在的利米特实际上可以靠手画出来。
“所谓无数次重来都要走向的幸福人生，需要最初的‘失败’才可能成立。”利米特一边画着法阵，一边听着蒂薇儿的回答。
两人这堪称神技的‘演出’，其他人只能沉默不语地观赏着。
“幸福是通过规定不幸诞生的泪水结晶，至善需要通过最小的恶意达成。痛苦、错误、后悔，全部都是一开始接受了失败观念的人才能认识得到的。咱，会选择直面，考虑失败是咱的问题，还是规则的问题。到底是谁制定的幸福的标准，不幸是咱自己的错还是别人带来的？而不是逃避制造不幸的元凶，去过那种表面无痛，实际上每分每秒都会让人焦虑的‘幸福’生活——假如拥有轮回的力量，这样做要有趣的多，这就是天使的答案。”
蒂薇儿知道利米特在想安比的事，包括现在他构建的这个保险魔法也是，那自己就得让他知道，世上没有所谓至善的选择，所有能够被识别为选择的选项，都是某种过去伤口的体现，无论是个体的伤口，还是文化、历史的伤口。
蒂薇儿希望利米特能够认真对待自己的痛苦，而不是将那些揭露自我本来面貌的痛苦、担忧这些负面情绪藏起来，视而不见。
“说的真好听，明明你自己都把过去的记忆给丢掉了啊。”
“因为当时的咱可没有会和咱一起面对这一切的天使在哦？你运气真好。”蒂薇儿最后对利米特耳语道。
“哼，有够厚脸皮，居然真以天使自居。”利米特因为耳朵痒痒红了脸，他发觉蒂薇儿的大胆之处，居然能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调情都能面不改色。
“咱的确是天使啊？上天的使者，想看看咱的光环吗？”蒂薇儿忽然靠得更近，好像是要说什么秘密。
“哪里？你居然还有光环吗？像是那个第六结社的魔族身上的那种魔法？”利米特的声线也压低，他好奇那是怎么样的魔法。
“你们，是已经画完法阵了吧？”
克莱尔这时却挤进两人中间打断了对话，蒂薇儿就这样留下疑惑的利米特走开了。
“喂，光环呢？”
“利米特，外面来了个不得了的人哦。”克莱尔则是抓住利米特的肩膀，对他严肃地说。
“谁？”
天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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