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月光随着那人一同落进来(1 / 2)
流年继续道:“曹大郎将刘四郎痛骂一顿,让他重新扫,扫完又去破坏,如此往复,还害得刘四郎午饭都没吃成,最后曹大郎以不认真干活为由,扣刘四郎月例银子。”
流光忍不住问:“那刘四郎就这样老老实实被欺负?”
“上午确实在老老实实干活,一个叫招妹的,和他关系好,看不下去,想帮他出头,还被他劝住了。”
谢衡听了,脸上不禁带上笑意,“懂隐忍了。”
流年也跟着笑,“是啊,我还怕他撂担子不干活,那才是叫别人抓住把柄了呢。”
流光却道,“可一昧隐忍却是不行的,难不成他就这么一直被欺负下去?”
“你怎知他只一昧隐忍?”
流年笑得意味深长。
听到这,谢衡也意外了,“他今天还干什么了?”
“我今天也是意外瞧见的,他今天和小厨房的赵三五搭上话了。”
“赵三五?”
这名字有点耳熟,谢衡想了想,记起来了,“是和谢流儿相熟的那个?”
流年笑,“三公子好记性。”
谢流儿掌管漱玉院小厨房的采买,这是一个肥差,他母亲是府内的谢管家,掌管谢家在庆阳府的商事。
而从谢管家能姓谢,便知其能力出众,得主家信任。
谢衡从离开京城的时候,贴身侍从只带了流光流年,如今他要从庆阳府出嫁,陪嫁小厮自然要从庆阳府的下人里选拔。
他目前除了看中刘四郎外,谢流儿也在他的观察名单上。
“他是怎么和赵三五搭上话的?”
“三公子忘了?那刘四郎因为干活错过了午饭。”流年笑道,“他专门等赵三五在的时候,上去讨吃的,说自己付钱,那赵三五看他可怜,就把中午剩的馒头给他了,本不想收他钱,刘四郎把钱塞给他转身就跑了。”
谢衡听完,点头笑道,“不错。”
先和赵三五慢慢打好关系,再搭上谢流儿,那曹大郎的打压便不是事儿了。
毕竟谢流儿单一个姓氏,便压了曹大郎半头。
流光嘻嘻笑起来,“这就叫那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谢衡道,“等他解决完自己的麻烦后,你再来跟我汇报。”
“诺。”
……
又过两日,清河县一行人启程的日子定下来了。
就在明日清晨。
消息传到漱玉院,谢衡手里的绣花针刺中手指,血珠子涌了出来。
“三公子!”
流光惊呼。
“没事。”
谢衡按压住伤口,用干净的布条擦拭干净,快速止住血。
他低头,手指灵巧地收起最后一根线,一个绣着鸳鸯的香囊就此完工。
“好在,香囊赶上了。”他眉头微松。
之前摘的梅花,已经晾晒完磨成粉,再混上檀香和冰片,檀香能增添宁静的氛围,而冰片能提神醒脑。
把香料装进香囊,谢衡拉紧绳头。
“无痕,替我把香囊给唐姑娘送去。”
他无法去送行,只好送只香囊以表心意。
无痕悄无声息滑下来,接过香囊,“诺。”
无痕离开后,谢衡放下针线,起身到外面散了会步,又回到屋内,练了会字,神色如常。
但下人们都下意识放轻手脚,倒茶的动作都小心翼翼。
时间一直挨到傍晚。
谢衡用完膳后,坐在窗前的矮榻上,就着油灯在翻看一本书。
神情状似认真,但仔细一看,他手中这书已经很久没翻页了。
虽然之前也不能相见,但起码他知道唐云就在这庆阳府里,明日过后,相隔就太远了。
等再见,还要等到来年。
谢衡假装在看书,余光却注意着旁边的窗,那窗就是他梦里的那扇。
这几日,他已经做了好几次关于这扇窗的梦了。
他不自觉伸手,抚在胸口上。透过衣服,他摸到一块半月形的玉佩。这是唐云送他的鸳鸯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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