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规则（2 / 2）
从现在的结果来看，曦很清楚清醒的梦完全可以主宰和创造一个世界，而在现实中，梦游者也能将自己的精神波动具象为物质世界的“污染”。
而伊琳娜已经能控制梦境中的世界，要是曦猜的不错，伊琳娜肯定不会满足于此，接下来她只要能打通通道，链接现实，她就能通过清醒的梦实现意识对现实的稳定控制，现在就是精神干涉现实的实验，她自然要阻止自己来为娜恰争取时间。
或者说这就是伊琳娜想要的吗？贪婪的资本总裁、野心家，征服者，或者说……一个冷酷的操盘手？
“我知道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我现在想知道的反而是……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再来一局吧，局长。只要你能战胜我，我就满足你的愿望，送你去见她。”
“我已经把棋子的规则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了，这一次请务必让我尽兴。”
虽然伊琳娜依旧想邀请自己再战一局，但曦从她那毫无笑意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并不认为自己会赢，对此曦也有自知之明。
虽然自己没有人帮忙，更没有掀桌子的力量，但曦也不打算认输，要想让伊琳娜这种常胜到无聊的人，不一定非要靠对弈让她满意，也许还有别的方法能让她“尽兴”。
“那就让我颠覆你的棋盘，既然棋子的规则来自她们的人性，那我们就聊聊这棋盘上的‘人性’吧。毕竟我打从心底不认同你定的规则。”
“他们跟我一样，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任人摆布任人舍弃的工具。人的心性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概括的。”
闻言伊琳娜稍微有点惊讶，自从自己走到这一步后，制定规则的人也变成了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不认同自己规则，今天倒是有点意思。
“卓娅管用暴力开路，她愤怒、她偏执，但她始终为他人战斗，自然也会为所爱之人回头。”
“哈梅尔眼中的世界异于常人，但不合群不等于冷漠。她只是以自己的方式爱他人，爱世人。她会找到观众的，世界很大，会有她的舞台。”
“赫卡蒂服从命令，但并非没有灵魂。尽管很不熟练，她仍在努力理解这个混乱的世界，她有感情，未来还会拥抱更多可能。”
“海拉也不是能被你轻蔑忽视的弱者。你从未见过她拼命战斗的样子，也想象不到为了重要的人，她可以变得多么强大。”
“而我……我不是你，不是将或棋手。我和他们一样，立于棋盘之上，与她们并肩。非要形容的话，在你布下的命运棋局上，我更愿意当她们的同伴。”
棋盘上的自己将棋似乎是为了顺应自己的意志，自发向前一步，在自己一方的白棋也在轻微震动，像是要挣脱身上的某种束缚，走出出人意料的一步。
（这就是我们相互信任理解的羁绊。）
望着棋盘上被共鸣的棋子，伊琳娜摸着光洁莹润的下巴，稍微沉思了一下，尝试理解曦的想法。
“……你是说，棋子也能打破自己的规则？”
“是的。傲慢如你，根本看不透任何人。棋子终有一天会推翻所谓的规则，打破你妄论的命运。”
伊琳娜自然看的出来曦在打什么算盘，她想颠覆自己对棋子规则的认知，不，应该说是让自己产生些许动摇，从而让自己对这片空间掌控力削减。
不过，这样也是很有趣不是吗？即便面临如此困境，也在不断的寻求机会，不曾放弃。
“那好，就用你的规则来，这次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会送你离开。”
“当然，要是并没有让我感到尽兴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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