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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围攻(三十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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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特斯笑而不语,踏镫上马,高坐于鞍鞯之上,俯瞰着周遭的万物,豪情万丈地宣布:n

“我要在这里,和阿尔达梅——打一仗。”n

……n

[新军大营]n

[中军大帐]n

温特斯在给全体军官开会。n

照例,先通报信息。n

“如果一切顺利,再有三天,我们就能踏入新垦地行省的地界了——当然,前提是能走翡翠渡。”n

一众军官听到这话,都有如释重负之感。从诸王堡一路撤回来,真是给大伙都累坏了。n

好在诸王堡里的联省佬应该也是被打怕了,只敢派几个骑兵,远远地缀着。n

等到新军大部队撤出百里外,才派步兵出城,去接管新军弃守的城镇。n

温特斯拍了板,没有在诸王堡周边的城镇留下部队驻守,连伤员也都带走了。n

其实大伙心里都明白,本来就该这样。诸王堡周围的那些城镇,留人少了守不住,留人多了留不起。n

只是失土之责,谁也没法轻易扛在肩上。n

好在温特斯一向不在乎脸面,也没有道德包袱,他做了主,各郡部队的军官们也就放开手脚干了。n

虽然嘴上不说,但大伙还都有些感激这个小后辈,所以也比较配合。n

于是,从诸王堡到翡翠渡,一路磕磕绊绊有惊无险,新垦地,总算就在眼前了。n

“枫石城那边,没有好消息,”温特斯顿了一下,笑了笑,“但是反过来说,也没有坏消息。”n

他起身,来到地图旁边。n

“敌军的攻势发展到水关之后,就再也没有往前。目前,[范斯高·阿尔达梅]本人的旗帜,依然停留在水关。”n

温特斯用鞭杆指向位于枫石城下游、安雅河与琥珀河交汇处的港口小镇,“但是他本人究竟在不在水关,不确定。枫石城正在想办法弄清阿尔达梅上校在搞什么鬼,但目前还没什么结果。n

“盖萨准将和斯库尔准将一致认为,既然诸王堡的围城已解,那么[坚贞]的主力部队,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停留在新垦地。他们很可能已经后撤至蛇泽,甚至是巴泽瑙尔。n

“进逼枫石城,只是佯攻;水关的种种布置,也只是在欺敌。”n

听到枫石城安然无恙,众军官都松了一口气。n

毕竟很多人的家眷都在枫石城,虽然就算敌人真摸到枫石城边上,枫石城也不一定就会失守,但能不受威胁,自然是最好。n

“不过,恕我不能苟同两位将军的判断,”温特斯话锋一转,“他们的想法太保守、太温和、太低估——当然也可能是高估——范斯高·阿尔达梅了。”n

听到温特斯颇为狂妄的发言,在场一众军官当中,有人皱起眉头,但更多的人却不自觉前倾身体,甚至把胳膊都放到了行军桌上。n

待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于自己,温特斯重重敲了敲翡翠渡,“我认为,[坚贞]的主力,不仅没有撤走,反而前出了。他们就在翡翠渡——或者说,就在随时能够支援到翡翠渡的位置,等着我们上钩。”n

……n

[翡翠渡外的林地]n

广阔天地间,一条大河将大地分成两半,大河的源头可以一直追溯到白雪皑皑的金顶山,冷彻骨髓的冰川融水自山间涌出,一路向下,在[水关]汇入安雅河,然后是镜湖、烬流江,最终化为内海的碧蓝。n

这条大河就是琥珀河,今天,被它分成开的大地,一半叫新垦地,一半叫西林。n

在过去,琥珀河还曾经分开了赫德人与帕拉图人,分开了犁与鞭、弓与剑。n

而现在,它是挡在新军将士回家路上的难关。n

翡翠渡,既是这道难关上的坦途,也是这道难关上的隘口。n

因它连接了枫石城与诸王堡之间的大路,想过河,这里最方便。n

可是眼下,它却在敌人手中。n

一众新军军官不得不把马匹留在树林外,徒步穿过树林,来到城墙附近,只为抵近侦察这座港口小镇。n

单从城外看,翡翠渡大门紧闭,戒备森严,墙边的房子基本都被拆除、焚毁——常规操作,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n

城墙还是老式的,就只是一堵把码头、教堂和有钱人家的房子包裹起来的墙,没有出堡也没有多边形的炮台。n

之前新军控制翡翠渡时,并未下力气改造它的城防,因为没有必要。n

而联省人占领此地尚短,显然也来不及做些什么。n

给一众军官的直观感觉就是:不是很好啃,但是话说回来,哪又有好啃的城墙?所以咬咬牙,应该能打下来。n

温特斯遥指翡翠渡,侃侃而谈,“诸位前辈,不妨想想这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一路撤退得这么顺利?没遭遇任何阻拦?也没受到任何追击?”n

此次与他同行七人中,除了梅森和安德烈,其余五人都是白山郡、雷群郡部队的中层军官,譬如洛松·久拉。n

换而言之,在盖萨·阿多尼斯和斯库尔·梅克伦缺位的情况下,只有说服面前这五位前辈,温特斯才能真正拿起这支军队的指挥棒。n

“追击?诸王堡里剩那点人,还有力气追吗?”听到温特斯的话,有人冷冷回应,“阻拦?前面那个不就是?”n

“翡翠渡虽然要紧,但不足以致命,翡翠渡走不通,我们还可以走大钟渡、银鱼渡。”温特斯心平气和地解释,“我说的阻拦,要更危险,来自可以让我们全军覆没的力量……”n

他与前辈们挨个对视,重重吐出一个词,“[坚贞]。”n

森林的风似乎都变冷了,[坚贞],这支行踪莫测的军团,是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利剑。n

“虽然不知道科尼利斯本部长是怎么跟阿尔达梅上校勾兑的,”有人犹犹豫豫地开腔,“但……有没有可能,[坚贞]只是来给诸王堡解围的?阿尔帕德将军显然比我们更难对付,阿尔达梅上校恐怕也不愿意在我们这里损兵折将,说不定,[坚贞]已经回北岸了?”n

“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走?”温特斯反问,“为什么还要在水关故布疑阵?在翡翠渡分出兵力?目前来看,翡翠渡里,至少有敌人一个大队的步兵,并配置了火炮。”n

“水关的情况很好解释,能多拖我们一时,总是更好的,”先前开口的前辈,并未轻易认同温特斯的观点,但有些事情,显然他也没想清楚,“翡翠渡的话……说不定只是摆摆样子,如果我们发起进攻,他们就会直接撤走。”n

“有这个可能,”温特斯也不直接反驳学长,“但我的想法更悲观一些,我认为翡翠渡是个陷阱,而阿尔达梅上校正在寻找吃掉我们的机会。”n

“既然如此,”一直没开口的洛松·久拉出声,“我们更该绕开翡翠渡,取道上游。”n

“不,”温特斯干脆表明态度:“我不打算这样做。”n

“为何?”洛松眉头紧锁。n

他舔了舔尖牙,“因为我也想找机会吃掉[坚贞]。”rnu2029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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