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9章 以下犯上（2 / 2）
“我不知道。”
小闵摇了摇头，断绝了他们的妄念，别说他没有保命的法子，就算有，没有林熙的许可，他也不会暴露出去。
“既然危险已经解除，那就不要耽搁了，我去推门······”
苏旻沉凝了片刻，跟秋月姐交换眼神，便把此事暂时接过，然后走到前面，站在三扇玉门面前，手掌抵在中间的玉门，用力一推。
“轰隆隆······”
玉门应声而开，露出了后面的世界。
几乎同时，小闵和秋月姐张望过去，目光越过苏旻，企图看清那个世界，长得是什么样子。
······
在此之前，阿大所在的墓道。
进入墓道之后，阿大便收敛了神力，走在前面开路。
被护在中间的圣女，把双手握在胸前，轻声念诵着皱纹。
随着她的念诵，以他为中心，扩散出一道道乳白的光环，但凡被光环照耀，所有邪恶无所遁形，黑暗变为光明。
他们一路前行，来到了玉门之前，看到了刻有古雷文云篆的玉砖，仿佛它们不存在似的，继续保持速度前行。
终于，阿大率先踩在玉砖上，激活了古雷文云篆。
篆文逐个亮起，眼看要脱离玉砖，悬浮到空中，可就在这时候，一道道乳白光环，笼罩了那块玉砖，上面亮起的篆文，仿佛受到了克制，微微震颤后，重新落回了回去，继而消散于无形。
这种消散，不是篆文本身消散，更像是有人用橡皮擦，把它们抹去了似的——玉砖还是那块玉砖，温润如玉，洁白无瑕，唯独不见了古雷文云篆。
光环继续向前扩散，直至把所有玉砖上的篆文，全部抹除干净，才放缓了速度，最后停止在玉门前。
阿大正准备上前，推开中间那扇郁闷，却不料这个时候，墓道里的咒文，突然变得激昂起来，清澈神圣，如果先前是细若蚊虫，现在就是亮如洪钟。
停下来的乳白色光环，仿佛受到了刺激，猛的胀大了一圈，继续向外围扩散，并无视墙体和阻碍，不知延伸到了哪里。
阿大见状见色大变，隐藏在黑袍下的面容，阴沉似水，他的额头上，浮现出几根青筋，可见他内心的情绪，已经达到了极限。
过了许久，念诵声渐渐低沉，直至消失，墓道里恢复了寂静，只有每个人的心跳，以及他们的呼吸。
阿大的呼吸，最为急促。
过了许久，他仍然没有平复，也实在忍不住了，用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低沉的说到：“圣女，你又肆意妄为！坏了仙人的大事，你担当得起么······”
在蓝眼睛下的水域中，圣女自作主张，净化的那些面孔，已经让阿大很恼怒，只是看在她是圣女，对此行极为重要，才没有发作，如今她又这样做，阿大岂能再忍。
“呼呼······”
此刻的圣女，喘息声明显更大，脚下略显虚浮，身躯起伏不定，显然刚才的念诵，让她消耗不清。
她听到阿大的质问，没有立即回答，直到恢复了体力，才幽幽说道：“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我才是圣女，就算仙人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阿大呼吸一窒，其他黑衣人也是大惊，没想到温顺的圣女，竟然有如此强硬的一面，令他们哑口无言。
就像圣女说得那样，阿大虽身具神力，超脱于普通人之上，但严格来说，他只是仙人的奴隶，是一枚棋子，用于完成任务，达成目的的棋子。
像他这样的棋子，没了也就没了，可以重新造就。
而他们中间的圣女，之所以冠以“圣”字，便可看出她的身份，足以跟仙人平起平坐，甚至在某些时刻，仙人也要让她三分。
她跟仙人的关系，不是从属上下级，而是某种意义的合作，不得不依赖对方。
换句话说，圣女是主子，阿大是奴才，以下犯上，是大忌。
圣女严厉的话，把阿大震住了，久久无言。
他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少女，虽然性格温顺，但论身份，论实力，都远在他之上，若惹恼了这个少年，才是坏了仙人的大事。
当然，他之所以如此恼怒，是因为圣女，屡次三番擅自行动，用她自身的神力，替林熙他们解围，而林熙他们解围，就代表多了一个强敌，对他们不利，所以才会忍不住，不惜以下犯上。
如果能借陵墓里的神力遗留，阻挡住林熙他们，或者解决林熙他们，消耗他们的力量，肯定是再好不过的，阿大也乐见其成。
但是圣女的行为，不仅破灭了这个幻想，还会给他们自身，给这次行动，带来不确定因素和危险。
如此后果，他岂能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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