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一顿打和顿顿打还是分得清的(1 / 2)
眼见柏鸢要走,几人赶紧上前将她围住。
刚才被宋亦程泼的冷水还没干,浸得衣服上、头发上到处都在滴水。
活脱脱跟刚捞上来的水猴子没什么两样。
知道柏鸢喜净,他们也唯恐脏了柏鸢的衣袖,不但讨她的厌恶,还让本就已经万分焦灼的事态变得更加白垩化。
因此,即便心里头再怎么着急,他们也始终跟柏鸢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不敢真的伸手去拉她、或是直接碰到她。
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柏鸢身后,发自肺腑地急切表态,向她投诚。
一屋子大少爷就这么孙子似的跟在柏鸢身后身后,灰溜溜地夹着尾巴求爷爷告奶奶,求的还是让她行行好打自己一顿。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谁信啊。
还不得让人当二傻子笑掉大牙。
但不这么苦哈哈地求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是他们上赶着讨柏鸢的打。
而是柏鸢打归打,但不会真的往死里打他们。
可他们亲爹亲妈会啊!!!
他们聚众玩骰子的事情要是传回家去,小仓库里放了半个多世纪的家法都得被请出来。
自家老头子就是豁出去了,哪怕顶着封建糟粕封建余孽的罪名,也得给他们削掉半条命去。
还是那种老头子打完了老子打,老子打完了男女混合双打。
即便当时打完了,这事也不算过去,要是大半夜惊醒睡不着觉,躺在床上越想越气,还得爬起来把人吊房梁上再抽一顿解恨。
听着就血次呼啦的,怎的一个惨字了得。
这还不如被柏鸢打一顿呢!
一顿打和顿顿打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由此一来,他们自然希望今日事今日毕,盼着柏鸢能关起门来狠狠教训他们一顿,等出了这个门,此事就算揭过,以后也不会再提。
然而事与愿违,柏鸢却对他们这一声声饱含真情实感的呼唤置之不理、置若罔闻。
任凭他们再怎么恳求、呼唤,也未曾分给他们半分目光,仿佛已经下定决心、毅然决然丢下他们、要任由他们这群弃子自生自灭似的。
看样子,半点儿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这可将包厢里的人急得团团转。
“姐……”
“姐!”
“姐!!!”
眼看柏鸢马上就推门走了,情急之下,竟然有人一把按住门把手拦在柏鸢面前,用后背死死堵着门封住去路,不让柏鸢离开。
“鸢姐,咱、咱们有话好好说,没有什么是不能坐下来慢慢商量的……”
“柏鸢姐,就当是看在这么多年、咱们从小一块长大的情面上……”
两人虽然说着劝和的软话,拦门的架势却隐隐有些强势起来。
无论如何,在没谈拢之前,这道门是万万不能让柏鸢迈出去半步的。
想到这里,两人眸光一凛,都带了点儿视死如归的决绝。
只要能拦住柏鸢,就算今天——
门被堵住,柏鸢却并未将其放在眼中。
只见她微微眯起双眸,目光犹如两道冷冽的寒芒,从二人身上依次扫过。
仅是这样微小的动作,仿佛都带着无形的威压,令被注视的人不禁心生寒意,只能心虚地移开目光,不敢与其对视。
接着,她轻启朱唇,不带任何情感波动的反问话语,如惊雷般在两人耳中炸响。
“拦我?”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此时却蕴含着无尽的威压与轻蔑。
仿佛眼前这两人仅是微不足道的蝼蚁,羸弱到连成为她前进路上绊脚石的资格都没有。
二人:……
好不容易强行起来的架势,又跟被针戳破的气球似的,以肉眼所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
从小到大那挥之不去、刻在骨子里的阴影,让他们这些被规训过的人,哪怕只是听到柏鸢以这种语气和声音说话,就不由自主地心生怯意,不敢与其争锋,只能暂避锋芒,退而避之。
反抗的心思只是刚冒了点儿苗头,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就在顷刻之间被柏鸢打散,化为乌有消弭殆尽。
两人气势一弱,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忙又丝滑地改口澄清道:
“不敢不敢!姐您误会了,我就是想、想帮您开个门。”
“姐您慢着点儿,当心脚下门槛、当心地滑、当心台阶……”
说着,两人又合力将刚刚还护在身后誓死要扞卫的包厢大门给一边儿一个推开,毫无保留地敞在柏鸢面前。
前路既已通敞,柏鸢也懒得跟他们多费口舌,无视掉周围哀求和恳切的目光,不做半点儿犹豫抬腿就走。
见柏鸢这边行不通,已然成了死局。
众人无奈,只好又将希望寄托于卫少卿和宋亦程身上,趁着他俩还没走出多远,赶紧撵上来套近乎,甚至不惜拉下脸来卖惨博同情:
“少卿,少卿,卫少,您大人有大量,帮哥几个在鸢姐面前美言几句,千万记得多说几句好话劝劝鸢姐!”
“程哥,您快拦着点儿鸢姐……兄弟有难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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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敢拦柏鸢,还不敢拦卫少卿和宋亦程么!
柏鸢油盐不进,从他们这里搞迂回战术吹耳边风也是一样的。
只是卫少卿和宋亦程又不傻。
什么事情能帮,什么事情不能帮,他俩心里头还是门儿清的。
如果不然,他们现在也不能独善其身的站在这里给柏鸢当狗腿子。
指不定早就跟着其他人同流合污,这会儿正跟他们一起抱着柏鸢的大腿哭爹喊娘呢!
事已至此,无论这群人怎么说、说破了天,宋亦程和卫少卿也是咬紧牙关,一个字也没松口。
等好不容易从包厢里边儿脱身,两人快步追回柏鸢身后,眸光担忧地看着她的背影。
“鸢姐……”宋亦程在心里犹豫了半天,想到这些人可能会面临的毒打,最终还是没忍住,小心问道,“咱们真把这事告上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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