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离别与守望（1 / 1）
新年的热闹终究渐渐散去，初七的清晨，天色还未完全明亮，父母便要前往星城——长沙，那是潇湘省的省会，他们要在那里继续打工赚钱，为家庭的未来拼搏。
送别父母时，小飞燕的心中满是不舍，但也明白这是生活的无奈。离开了热闹的姨妈家，尽管在那里有着表哥表姐时常激烈的打闹，一个拿着锄头，一个举着扁担，乒乒乓乓的声响让小飞燕既害怕又觉得精彩，只是这样的场面总归不太安全。
回到奶奶住的村庄，过完年的那几天，阴雨不断，大雨没有，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天灰蒙蒙的。乡亲们有的是特意来看望程建国媳妇，有的是来他们家找程建国的哥哥程老大看病。程老大是村里唯一的老大夫老郎中，他开了个诊所，就开在自己家里。他和他的妻子汪金花育有4个女儿，大女儿程竹青，大家一般叫她程大姐；二女儿程竹欣，称作程老二；三女儿程竹花，称为程老三；四女儿程竹君，也就是小飞燕的同桌，被叫做程老四。
这天，小飞燕和两个弟弟跟着二婶去看望李秋梅。此时的李秋梅已经病入膏肓，骨瘦如柴，完全无法再想象她以前风风火火拿着小竹条抽打孩子的样子。小飞燕看着眼前憔悴的李秋梅，心中满是震惊和难过。
孤苦的程小兵和程小平姐弟俩，紧紧守在母亲的床前，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母亲那虚弱的面容。程小兵的双手紧紧握着母亲干枯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他的眼眶泛红，声音带着颤抖说道：“妈，您一定要好起来，我以后再也不调皮捣蛋了，我会好好学习，每次都考第一名，您别丢下我们。”程小平则在一旁不停地抽泣着，她用小手轻轻抚摸着母亲的脸庞，哽咽着说：“妈妈，我会乖乖听话，帮您做家务，再也不惹您生气了，求求您快点好起来吧。”姐弟俩的泪水不断地滑落，他们满心期盼着母亲能够回应他们，哪怕只是一个微弱的眼神或者一句轻声的安慰。然而，李秋梅只是微微地喘着气，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李秋梅的丈夫程建国，跪在床前，苦苦哀求着自己的婆娘：“李秋梅，不要离开我，这个家没有你不行，我不能失去你。”孩子们哭得撕心裂肺，却又不敢大声，生怕影响母亲休息。二婶曹文娇也几次擦眼泪，眼眶红红，偷偷地哭泣。村民们看着这悲惨的一幕，无可奈何，只能安慰着程建国。
想来想去的，小飞燕本来是很伤感父母就这样离开了自己身边，可是一看到眼前这生离死别的场景，一想到比起死别，生离似乎不算什么，死别才是永久的痛苦。
村庄里的乡亲父老们纷纷前来探望，大家的脸上都带着忧愁和同情。在这新年的余温中，却弥漫着悲伤的气息。小飞燕看着这一切，心中也充满了难过，她深知生命的无常，也为程小兵姐弟俩的未来感到担忧。
这个新年，在离别与守望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和无奈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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