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镌刻历史的繁星（2 / 2）
现在，每个人都想要希望，虚假的也好，暂时的也好，就是非常想听到可靠的话。
“寒潮要来了，我们的粮食储备不多，药物也不充裕，说不好听的，切尔诺伯格贫民窟里的感染者比我们过得还要好。”
她疯了吗？她在说什么？
弑君者能觉察到，人们的情绪落到了低谷。
她看向爱国者，古老的温迪戈只是在静静听着。
“——但是，他们是承受者，我们是开垦者！”
塔露拉高举右拳，她的源石技艺让身处风雪中的人们感受了到一丝温暖。
“我们开垦这片大地，我们建立自己的家园，谁不让我们这么做，我们就推翻他们。这片大地本就有一部分是属于感染者的，就像这片大地的许多地方，本来就属于所有人。”
“这片大地上的人注定会死，何况是感染者，更何况是我。”
“只是，感染者遭到的屈辱，被奴役者的怒火，还没有得到伸张，所以我不敢死。”
“等到同胞扯下旧时代的旗帜，将一切不公与强权燃烧殆尽，那时再把他们的灰烬撒在我的坟墓上。”
“我得去给很多人一个交代。总有一天，我们都会跨过这场风雪，走到自己该到的终点，所以...…”
屏息。???.BiQuPai.
“那些能听到我声音的人，不要绝望。”
“我们现在所受的痛苦只是过往云烟，只是来自那些害怕人们进步的荼毒者。”
“恨意会消散，专政者也会死去。”
“他们从被压迫者手中夺取来的一切终究会回到我们手中！”
“就算人终有一死，自由也永不磨灭......”
“——不要把你们的命运寄托给这些不正常的人！”
她将右拳紧紧扣在胸膛上，感受着生命的搏动。
“那些冰冷的、只会用老旧的逻辑去思考世界的歧视者！！！”
“什么感染者就无恶不赦，什么感染者不算是真正的人......”
“我们不是器具，也不是畜牲。”
“我们是人！！！”
塔露拉几乎是将这句话喊了出来。
“......看看你们身边人的脸。”
宛如被这番话引导，人们下意识地遵从塔露拉所讲，于是都抬起头看向周围。
“你们看到了谁？是家人，是一起训练过的战友，是最好的朋友，也可能是从未交流过的陌生人。”
就和德拉克少女说的一样，霜星和许多人对上了视线。
他们眼中的感情很复杂，霜星认为自己应该也是。不过不知不觉间，大家不再只是低沉伤感。
“看看周围的话，一定会跟别人对上实现视线。他们和你一样不安，同样想改变现在的境况。”
“能够切身感受到自己并非一个人，是很重要的事。”
塔露拉接着说下去。
“知道自己不是独自一人，就觉得内心开始有了那么一点力量，愿意为自己向往的生活奋斗，不想看到重视的人悲伤的表情，会有这种想法的人，应该不是只有我吧？”
倾诉，呼唤，询问，都试图振奋鼓舞众人。
“......还是说，真的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
“......不、不对。”
——第一个人开口了。
细若蚊鸣，不成形的声音脱离喉咙。
这样的声音没法传递给塔露拉。要大声一点，得更大声一点回应她。
“我还可以......我还能战斗，这么想的人，就只有我吗？”
“——不是！！”
响彻营地的声音，不是只有一个人可以发出来的。
那是抗拒悲伤、软弱、恐惧的声音。
“——还能战斗！！”
心头深处好热，牙齿打颤，身边的每个人都怀有相同的情感，化为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塔露拉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能够让这份生命变得自由和美好！”
“——让人生充满绚丽和多彩！”
“——孩子们可以在学校接受教育，感染者与非感染者平等共处！”
“所以我们要行使这份力量！”
“我们联合！大地需要整合！”
她的眼中跳动着火苗，点燃了焚尽冰原的烈焰。
“我的烈焰——会烧尽大地的罪恶和苦难！”
“感染者的力量——能够撕碎大地的不公与偏见！”
“世界需要整合！”
“——世界需要整合！！！”
“——世界需要整合！！！”
就像德拉克少女让感染者们相信自己不会输给绝望那样。
感染者们相信，少女会带领他们渡过难关，赢下这场最为艰难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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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taskshouldfireburning,
askcolddarkalsothere;
don'taskthebulletshouldtaste,
askoppressionexploitationstillisin;
don'taskjustcausetohavetomorrow,
askuodayalsoisinintheworld.
不要问篝火该不该燃烧，
先问寒冷黑暗还在不在；
不要问子弹该不该上膛，
先问压迫剥削还在不在；
不要问正义事业有没有明天，
先问人间不平今天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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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到了。”
记下最后一个字，柯维将纸对折塞入口袋。
“如果很早就遇到她，或许我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们吧。”
霜星点点头：“排挤感染者的是乌萨斯人，撤退时往窗口上放面包的也是乌萨斯人，错的不是人，是这片大地。”
“你们还会有更长的路要走，但愿......你们心底没有阴霾。”
“你愿意加入我们吗？成为整合运动的一员，追随她开创未来。”
“......还是算了，希望以后我们不会站在对立面。”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不会用你送的媒介战斗。”
“哈哈，你还是戴着吧，戴上更漂亮。”
柯维望向人群，黒压压一片如无云的夜空。
在这片夜空之中......尽是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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