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时代绘卷 〔谢谢命运代行者〕（2 / 2）
隔天早上，奥兰举行一次公开巡回法庭。n
在他的领地，除了行会制度，巡回法庭也在推进。n
国王跟本地人对谈，了解需求，彰显正义，并用王权力来行动。n
作为圣女贞德的保护者，奥兰在本国教士中，是堪比圣徒的存在。n
虽然暗自里还是会有人说他当初教堂比剑那事。n
但风评已经开始扭转。n
这个时代，审判没有公正一说，更多取决领主或者教士的价值观。n
被带上来的第一个男子，犯下难以形容的恶行。n
一位教士解释道，“他无耻地迫害一头母马，应该火刑。”n
落后的时代，案件都非常古怪。n
并充满想象力跟迷信。n
不是刚刚苏醒那会了，奥兰看完卷宗，抓住重点问，“你自述没有仇人，但资料显示你有一块土地，可以让家人糊口，这块土地正好靠近一处庄园，你曾经跟该庄园的人发生过冲突。”n
已经被关的没有气力的男人点头，眼神满是绝望，连看都不看领主。n
因为他的子女都被威胁，他只能反复地说自己没做过。n
收贿的教士，无耻的庄园主，悲惨的良民，不敢作证的邻居，外加英明的领主。n
奥兰把教士喊过来，耳语道，“如果你说谎，我会送你到君临，让圣女在十字架前审判你，n
我讨厌欺骗，你如果悔改，可以得到一个学习圣典的机会，君临正在重建王室的藏书库。n
你将可以成为学者，离开这个小地方。n
甚至将来，还有机会跟随使节团，前往罗马朝圣，我只给你一点时间考虑。”n
圣女贞德!n
罗马!n
悔改!n
教士出于对未来的追求，随后痛哭流涕。n
教士把庄园主的收买行为都说出口。n
污蔑实在太常见了，甚至可以说是时代常态。n
强权者夺走弱势者的一切，随时发生。n
但庄园主也不可能受到太严重的处罚，他全推给卑贱的恶仆。n
教士说被庄园主欺骗，庄园主说是恶仆干的，恶仆说是自己记错了。n
冤狱的男子得到赔偿，仆人被关押，奥兰大手一挥，让男人迁移到君临，算是保全他们一家。n
公正的判罚，随着民众的呼喊拍手声传开。n
作为领主，自己光鲜亮丽的对抗维京人，无论生死，将来盎萨历史的后辈，都会赞美自己。n
甚至就连自己的战马，佩剑，都会有名字流传。n
但眼前这才是这个国家，大多数人的真实生活。n
他们有了点积蓄，不被维京人夺走，也会被领主跟教士们压榨。n
麻木的脸上，满是生存的恳求。n
第二个案件，一个女人被指控用黑魔法，干扰天气，接着农作物歉收。n
女人被带上来，奥兰注意看着她的五官，在农女中算是好的。n
狗屁魔法，自己先前审过七起女巫案件，全是诬告。n
奥兰问着记录人员，“谁举报女人?”n
“她的邻居。”n
“邻居追求过，或者有任何示好行为吗?”n
“啊?”n
“回答。”n
“不清楚。”n
“证人给我喊来。”n
当指控者被带上来，紧张的发抖。n
当奥兰知道这男人犯下侵犯过外人的前科，主动捐献而只被割掉手指时……n
“你说她是女巫?”n
“她用青娃跟蛇……蛇，来制作巫术。”n
“现在，本伯用圣女教过我的方法，来审视你内心，如有虚假，你会出血而死，否则，伤口便会凝固。”n
奥兰让人退开，把指控者带到椅子上，手脚绑着，蒙上眼珠，接着用尖物划开。n
“我来问你，你每说一句假话，你的血会无止尽的流，还有这些虫子会进入你体内。”n
几只小虫被放在男人身上，触碰着伤口。n
再随着身边教士的圣音净化，男人终于承受不住，说出真相。n
他还只是达勒姆郡长时，处置过几十件诬告。n
已经验丰富。n
女巫被平反，不是人们想看到的结局，这样显得自己当初很傻，还跟着骂女巫，以及丢石头，吐口水。n
所以男人变成了恶魔，他才是那个巫师，因为被女人发现，从而嫁祸。n
民众的愤怒有了出口，是恶魔巫术蒙蔽自己，而非自己蠢笨。n
这样就皆大欢喜，正义再次得到伸张。n
象征性审判两起案件，就过去半天。n
要改变时代风气，要让足够多的人都有机会，接触到学习，从而能思考。n
这是他当初让工匠研发纸张跟印刷术的原因之一。n
工匠最新的一批纸张应该快好了吧?n
奥兰的公开法庭开了三日，他在的时候，曼彻斯特的庄园主，脾气都小了些。n
等他一走，人们恢复麻木。n
心中期待正义的领主，下次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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