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扭打（1 / 2）
“你真坏，居然隐藏气息。”
“这是我的习惯。阿格尼，如果让你不舒服，我道歉。”
“不，我并不在意。”
“那就好。”
勇者吉尔斯走近阿格尼，与他面对面。虽然脸上挂着友善的笑容，感觉不到任何敌意，但阿格尼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过，阿格尼，你的能力真的很低呢，居然没发现我。”
“是啊，我真的没发现，你躲在哪里？”
“这里的岩石后面，我用了隐藏气息的魔法。”
吉尔斯对阿格尼招手，带他到庭院的一角，那里有一块原本可能是某种雕像的巨大岩石。的确，大小正好可以躲一两个人。躲起来之后又用了魔法，阿格尼当然找不到。
“虽说是魔王，抑制力量的时候对魔法的抵抗力果然会变弱吗？”
发问时，吉尔斯的视线仍然没有离开阿格尼。
阿格尼记得这个视线。
“是啊。现在的我，真的只有和普通人没两样的脆弱。”
一边回答，阿格尼一边回想。
在剧场时，别人看自己的眼神。
还有，在剧场的后台时，别人看自己的眼神。
“那么，应该行得通吧。”
吉尔斯低声这么说，阿格尼还来不及摆出架式，他就已经编织出魔法。
然后下一刻，阿格尼的身体被看不见的剑刃刺穿了几个地方。
即使想叫也已经连喉咙都被割断，只能发出笛声般的声音。
“要是你叫人来就伤脑筋了。”
吉尔斯压在倒地的阿格尼身上，躲到岩石后面。
从这个位置从城堡看不见。吉尔斯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将阿格尼引诱到这个位置吧。
这下搞砸了，阿格尼对自己的轻率行动感到有点后悔。
“不好意思，反正你是不死之身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吉尔斯话一说完，立刻拿出匕首刺进阿格尼的腹部。
毫不犹豫的剑刃毫不留情地刺穿阿格尼的胸口，直接割开他的肉。阿格尼一边吐血，一边用眼睛勉强追着剑刃的去向。
匕首似乎非常锋利。剑刃在阿格尼的腹部、胸口顺畅地划开肉，最后，阿格尼看见了自己的肋骨。
“呼、啊为、什么、要做这种……”
“闭嘴。”
好不容易再生的喉咙虽然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结果喉咙又被匕首刺穿，让阿格尼再次陷入无法出声的状态。
接着吉尔斯又用魔法之桩刺进阿格尼的手脚。虽然能够再生，但损伤的手脚无法动弹。插在身上拔不出来的魔法之桩，彻底剥夺了阿格尼的身体自由。
“……好。”
吉尔斯稍微调整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下定决心，将手伸进阿格尼的肋骨下方。
自己的身体内侧被人毫不客气地翻找，这种感觉让阿格尼扭动身躯。
他有吃止痛药，所以不会痛。但即使没有痛觉，无法消除的异物感和厌恶感依然折磨着阿格尼。
虽然被这样对待的经验多到数不清，但有些事情不管经历几次都无法习惯。对阿格尼而言，活生生地被切开胸腔，心脏被一把抓住，就是他怎么也无法习惯的事情之一。
“魔王的心脏！”
吉尔斯露出疯狂的笑容，用没抓着阿格尼心脏的那只手握着匕首，从肋骨的缝隙间刺进去，准备将阿格尼的心脏从阿格尼身上切下来。
心脏剧烈跳动，像是想逃离吉尔斯的凶行，但还是在无从抵抗的状态下被匕首从体内取出，最后落入吉尔斯手中。
心脏被夺走的阿格尼感觉到血从胸口的大洞汩汩流出，同时用模糊的视线看着吉尔斯。
吉尔斯骑在阿格尼身上，将阿格尼的心脏拿在手上……
他将嘴唇凑近，张开嘴巴，一口咬下。
阿格尼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光景。
他看过无数人以切开自己的身体为乐，但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将心脏摘下，打算吃进嘴里。
如果是魔物，有时会贪心地吃掉阿格尼的身体，顺便咬碎骨头，甚至啃食心脏但他没想到人类也会这么做。
阿格尼愣愣地看着，吉尔斯咬下阿格尼的心脏，舔舐从中不断涌出的鲜血，咀嚼肉块，硬是吞下筋脉，好不容易才将阿格尼的心脏吞进肚子里。
但是，看起来不像是自愿这么做的。
吉尔斯看起来像是因为必要，而被迫做出不想做的事。
他忍受着温热的肉块难以咬断的触感、湿滑的触感和铁锈味，硬是将心脏吞进肚子里。
吉尔斯不时用手捂着嘴蹲下，忍耐着呕吐感，但还是继续吃着心脏。
最后，尽管因为呕吐感和厌恶而流下眼泪，他还是没有停止吃心脏……然后，吉尔斯终于吃完了。
他喘着气，忍耐着涌上来的呕吐感，用空洞的眼神俯视着阿格尼。
阿格尼只是困惑地看着吉尔斯。
“好吃吗？不对，看起来应该不好吃吧。”
即使试着搭话，吉尔斯也只是用空洞的眼神看着阿格尼，一语不发地喘着气。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看起来不像是兴趣使然。”
阿格尼继续追问，吉尔斯突然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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