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宇悟心境破桎梏（1 / 2）
宇悟心境破桎梏，暗流涌动藏玄机
林宇扶着青石栏杆缓缓起身，晨雾中，他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指尖触碰到腰间的九转琉璃珠，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昨夜的梦境——无数个自己站在不同的时空岔路口，每个选择都导向妹妹浑身浴血的结局。
"；哥哥，喝药了。"；林瑶的声音惊飞了檐角白鸽。少女端着药碗的手悬在半空，因为看到青年背影突然剧烈颤抖。林宇猛地转身，眼中的星芒让她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他抱着浑身湿透的自己从乱葬岗回来时的模样。
药碗摔碎在石阶上，黑褐色的药汁渗进青苔缝隙。林宇的瞳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裂成无数菱形，每个镜面都倒映着林瑶被万剑穿心的画面。他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上廊柱，七根封魔钉的残影突然在皮肤下游走，在晨雾中显出血色纹路。
"；深呼吸，回想药庐的龙涎香。"；林瑶强行稳住颤抖的指尖，将随身携带的香囊塞进他掌心。林宇闻到熟悉的香气，意识猛地坠入记忆深海——十二岁那年他为救妹妹坠入寒潭，就是这股龙涎香混着药味，在生死边缘将他拉回人间。
当他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站在宗门后山的试剑崖。三百丈深的峡谷中，白雾正以诡异的形态凝结成无数林瑶的虚影。每个虚影都在重复说着不同的话语："；哥哥不要我了"；"；都是我害死你"；"；为什么要救我"；......
"；住口！"；林宇的怒吼惊起崖边苍鹰。他祭出玄铁剑，却发现剑身上密密麻麻爬满自己的掌纹。那些掌纹突然活了过来，如同无数条血色小蛇钻进他的经脉，剧痛让他跪倒在地。
"；这就是你害怕的真相。"；心魔化作幼年林瑶的模样，踩着白雾走来。女童的身体却长着成人的面孔，左半边脸还残留着林宇三年前为她挡下毒镖时的灼伤。"；每次你修改命运，都会在时空长河里创造新的牺牲品。"；
林宇看着心魔指尖凝聚出的水晶球，里面映出无数个平行时空的自己：有的在妹妹婚礼上被毒杀，有的在宗门大火中抱着尸身疯狂大笑，最残忍的画面是某个时空的他正在挖取林瑶的心脏，只为催动苍暝镜逆转时空。
"；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心魔突然撕开胸口，露出里面跳动的星辰心脏，"；其实你才是最大的灾星。"；星辰心脏突然爆炸，无数碎片刺入林宇眉心，每片都刻着"；自私"；"；懦弱"；"；无能"；的血字。
林宇蜷缩在崖边，任由鲜血染红衣襟。他看到自己的倒影在深潭中不断分裂，每个倒影都在重复他这些年说过的谎言："；瑶儿别怕"；"；哥哥会保护你"；"；我没事"；。当最后一个倒影也破碎时，潭底突然浮起他从未见过的画面——襁褓中的林瑶被玄真长老从乱葬岗抱回宗门的场景。
"；原来......我才是被捡回来的那个。"；林宇喃喃自语，喉间溢出苦涩的笑。他终于明白，自己才是被命运选中的灾星，而妹妹的存在，不过是为了平衡他带来的灾劫。
心魔的笑声突然变得扭曲："；现在明白还不晚，只要你自毁道心......"；
"；不。"；林宇擦掉嘴角的血，指尖抚过怀中林瑶绣的香囊，"；我要守护的不是血缘，而是十七年的朝夕相伴。"；他站起身，将玄铁剑插入自己心口，鲜血溅在崖边的三生石上，竟开出洁白的曼陀罗花。
现实中的林宇猛地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试剑崖底的深潭中。晨光穿透水面，将他染成金色。怀中的香囊不知何时变成了林瑶的凤纹玉佩，玉佩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正是他昨夜梦境中看到的时空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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