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利州遇刺（2 / 2）
二皇子先问老者：“老人家高寿？这次遭灾了吗？”
老者就恭敬地回话，说：“五十七了，城外的家被冲毁了，几亩薄田也没了，只好带着孙儿到城里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活命的。”
二皇子问：“你孙儿呢？一起叫过来吧。”
老者就回转身把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拉过来，小孩子怕生，一直躲在老者身后。
二皇子先让启兴去买了一个馒头给小孩子吃，然后再问老者：“你们家里其他人呢？”
老者说：“老伴死了，儿媳妇被水冲走了，儿子没进城，带着其它几个小的走远了，这利州城也在饿死人，全家人挤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二皇子默然半晌，问道：“城里死人严不严重？”
老者说：“没外面严重，城门看守很厉害，现在都不让进了，我是进来得比较早，所以还能在这里讨口吃的。但现在能讨到吃的也不多了，城里住的人也没吃的。但城里每天会定时施粥，就靠这点粥把命吊着。”
二皇子又问：“你老村子里活下来的人多不多？”
老者说：“可能死了一半的人，我们村子算受灾严重的，整个村子都淹了，回不去了，就带着一家人往城里逃。我看跟我一起上路的，差不多就一半的人，估计另一半的人都没有活着出来。”
二皇子说：“官府的人有没有来帮助你们抗灾？”
老者头摇得快要掉下来：“没有没有，哪里见到过官府的人？就施粥的人都是城里的富户，县老爷不知去了哪里。”
二皇子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不过他并没有发着，也许想到了自己公子哥儿的身份。于是他让启兴给了老者一些铜板，老者鞠躬道谢，同时把自己的孙子叫出来给二皇子磕头。
二皇子一行三人又走到一处集市上，可能是受灾的原因，这处集市并不显热闹，东西也不多，售价奇贵。
有一个小哥挑着一担梨在卖，当地产的梨，个大，乌黑，据称叫乌梨，山里野生的，刚刚成熟。二皇子不觉有点口渴，遂上前问价。
这时随行的护卫一个箭步拦住二皇子，就见那小贩从筐里掏出一包药粉，往二皇子这边一洒，护卫冷不防被迷了眼，推着二皇子让他们快跑，自己则掏出刀来朝着小贩的方向乱砍。
小贩已经追了过来，一跃身跳到了二皇子的面前，手中匕首一闪，向二皇子刺来。二皇子急避，险险躲过第一刀，启兴连忙上前，挡住了小贩的第二刀。待小贩的第三刀再次刺过来的时候，远处飞来一支暗箭，当胸穿过，小贩应声倒地而亡。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二皇子面色发白，察看捂着胸口倒地的启兴的伤势。这时有一小队人马急匆匆赶过来，为首的是商四，二皇子一看，心才落地，让他们马上把启兴送到客栈，同时叫人去请城里治刀枪创伤的医生。
二皇子直接去了衙门，不一会儿，知府得知消息赶来，一进门看见二皇子无恙，双腿一软，跪地请求恕罪。
二皇子余怒未消，说道：“你看你当的好父母官，闹市上居然出现了刺客，城市管理一塌糊涂。还好我的人事先作了准备，刺客才没有得逞，不然我如果出事，我看你有几个脑袋给我父皇砍！”
知府跪地求饶：“二皇子息怒，城里混乱，衙门人手奇缺，现在还忙着在收集你要的数据，这些歹徒一定是有备而来。请二皇子稍安勿躁，下官一定查清楚是谁要加害二皇子，将幕后之人绳之以法。”
二皇子冷笑道：“一个刺客，哪里会留下线索等你来查，不过幕后之人，据我推断也就那几个人。我会让我的人去查看的，你只负责善后就行了。如今我的小厮为我挡了一刀，生命垂危，你赶紧着人抢救，这才是第一要紧的事。”
知府答应着下去吩咐人处理此事。二皇子叫来陈昇和商四，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商四说：“这应该是从小养大的死士，身上没有任何特征，而且我看他的身法不错，功力深厚，年龄并不算大，至少有十年以上的练武经历。我现在还在扩大搜索范围，看有没有别的痕迹留下。”
陈昇说：“此事脉络不难理清，只要想刺杀二皇子谁会是获益者就行了。”
二皇子铁青着一张脸，说：“左右不过是那几个人做的事，以后自然会水落石出，我这边先把消息报给父皇，让他老人家有个心理准备。另外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这次的刺杀未遂事件变成我的一个政治筹码。”
陈昇对商四说：“当下最要紧的，是二皇子的安全。我担心对方一计不成，再施一计。我在明，敌在暗，防范加倍困难，所以商队长要好好布置一下保卫措施。”
商四对二皇子一抱拳，说道：“这次商四救护来迟，以致启兴身受重伤，请二皇子责罚。”
二皇子摆手道：“这个不是你的错，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城里比较乱，我又需要了解灾情，所以才让对手有机可乘。接下来只需要更仔细全面一些，知道对手有可能会再使下三滥手段，我们就不怕了。”
商四答应道：“二皇子先在衙门暂避，我把保卫力量重新安排妥当，你再去客栈。”
于是商四匆匆离开，二皇子跟陈昇就这一紧急事件开始分析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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