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胡狼之战（2 / 2）
头狼在耐心地等一个机会，等项羽疲惫的那一刻。它们明白，时间站在它们这一边，这些猎物根本跑不掉，早晚都会成为它们的盘中餐。
项羽也深知这个道理，可人面对狼群是不能轻易逃跑的，更何况他还带着两个孩子，根本跑不掉。所以，他也只能等待，等待属于自己的反击机会。但显然，他们耗不起时间。无奈之下，他只能铤而走险，诱惑狼群进攻。
就在双方对峙之时，项羽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缓缓放下了武器，短戟戟尖柱地，慢慢蹲了下去。
狼群敏锐地感受到了项羽节奏的变化，仿佛嗅到了虚弱的气息。“嗷……”头狼立刻发出了进攻的讯号，刹那间，七匹狼从各个方向，如饿虎扑食般朝着蹲下的项羽扑去。
项羽早有准备，脚尖轻点地面，重心前倾，俯身向前，挥戟横扫，动作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流水。跃起的狼在空中根本无法躲避，“啪啪”两声，左侧的两只狼的后腿和腹部最先挨到重击，戟的矛尖和利刃无情地划碎了它们柔软的腹部。两只狼哀鸣着倒地，痛苦地抽搐着。第三只被戟的余力扫中，与第四只撞在一起，失去了重心，双双摔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三只疯了一样扑到项羽身上，开始疯狂撕咬。项羽侧身敏捷地躲过冲向喉咙的头狼的狼吻，挥肘重击，狠狠砸在头狼的眼睛上，抬腿将头狼踹出老远。紧接着，他挥动长戟，狠狠戳进第六只狼的喉咙里。最后一只狼来不及对付了，项羽准备硬接一下，只要不是致命的位置就行。不过，他没等到那一下，第七只狼刚扑到他身上的时候，石头在后面已经迅速启动了，匕首从狼的侧颈刺了进去。那狼痛得转头去咬石头，却已经给项羽留下了出手的空间，项羽抡戟从它的同伴们宣告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电光石火之间，人与狼的大战就打完了第二回合。狼群以阵亡四、重伤一、轻伤二的惨重结局收场，而项羽在石头的帮助下，得以全身而退。但此刻，他的体力已经全面透支，双腿微微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接下来的局面，他只能硬撑着，狼群再也不敢轻易进攻，它们远远地对峙着，等待人类自行倒毙的那一刻，准备坐收渔翁之利，吃口现成的。
但它们没有等到那一刻。
兀鹫带来了胡狼，兀鹫也带来了铁木黎。世间的因果并不是一一对应的，所以不要简简单单地谈因果报应，一个因会联系到无数个果，一个果也追溯到无数个因。
铁木黎腾出了一匹骆驼给疲惫不堪的项羽和小女娃莲儿骑，自己则和石头并骑在另一匹骆驼上。在三人稍微休整，补充了些体力之后，便踏上了行程。他们要赶回去与大部队汇合，然后在天黑之前赶到计划好的宿营地。
兀鹫悲鸣着飞远了，胡狼哀嚎着送行了一阵子，它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晚餐骑着骆驼渐渐远去，消失在茫茫的戈壁之中。
项羽这几个月经历了太多的打击和挫折，就像一个深陷沼泽的人，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带着两个拖油瓶东躲西藏，最后跑到这戈壁荒漠，本以为能找到一点安全感，却又差点命丧狼口。此刻，他颇有一丝再世为人的感觉。
“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我还不知怎么称呼你们呢？我姓项，叫我项羽吧，在家乡生活不下去了，想到西域讨生活，看看能不能把两个孩子养大。”稍稍恢复了点体力后，项羽得知铁木黎略懂汉语，便自我介绍着，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我们是日落国的。戈壁里意外的事情太多了，拐个弯救个人那是常事，不用挂在心上。现在呢，咱们回去和我们的大部队汇合，然后一起赶回我们的国家，如果瞧得起，可以到我们那里做客，在西域这些国家中，我们算是最小的了，但我们国家是最热情好客的国家。”铁木黎微笑着回答，语气中透着真诚与友善。
“叔叔，你叫什么呀？有人救了我们，我总得知道他是谁吧？”小女娃莲儿在项羽怀里，偏着脑袋，天真无邪地问。
“哈哈，孩子小，没礼貌，大人说话乱插嘴，怎么和叔叔说话呢？”项羽忙不迭地打圆场，脸上带着一丝宠溺的笑容。
“没事，没事。他们俩都是你的孩子吗？真有福气啊。叫我铁木黎好了。”和项羽说完话，铁木黎低下头，端详着小女娃，眼中满是慈爱，问：“这小娃娃又叫什么呢？几岁了？长的可真水灵，你看他们俩都干巴成什么样了，是不是你把水都喝光了啊？差点把他们俩渴死。”铁木黎逗着小女孩，试图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哎哎，我先说！”看到项羽准备回答铁木黎的问题，小姑娘着急了，抢着说：“铁木黎叔叔，你不能欺负小孩，水是我们三个喝的，以后你叫我莲儿好了，我八岁。”小女娃介绍完自己，用手掐着一截很小的指尖，比照着对铁木黎怀里的男孩子介绍说：“他叫石顽，你叫他小石头就行。他十岁。”俏皮的表情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好，好。莲儿真可爱，等回去啊，介绍几个小家伙陪你玩。”铁木黎笑着答道。
“他们都算是我的孩子吧，父母都去世了。”项羽神情落寞，轻声回答，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看见项羽的情绪不高，懂事的石头转移了话题，对莲儿说：“哎，你介绍自己也就行了，怎么还顺带上我。我有那么小吗？还专门比一下。”小石头嘟囔着嘴，故作不满地答道，试图缓解压抑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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